自送亲队伍旁走过,姜鸣斜瞥过一旁的山坡,在直的光下,一道银光闪动,那尖锐的光芒竟让他睁不开眼睛,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山坡上有箭兵埋伏!
“不好,快走!”姜鸣拉起申夷忧,便往着远处奔跑,而不知况的申夷忧瞪大眼球,分明看到那山坡之上有近百箭矢纷飞,迎亲队伍的护卫一一倒下,血溅方丈之地。
“杀!”
山坡上突然冲下百名山匪,将送亲队伍剩下的所有人包围了起来,姜鸣与申夷忧因为相距不远,也受了无妄之灾,被围堵在其中。
但见那山匪之中走出一男子,型健硕匀称,面貌坚毅俊朗,眉如卧蚕,目如丹凤,鼻如鹰隼,全不是山匪流氓气概。
男子走进那喜轿,缓缓揭开轿帘,将一红装的新娘轻轻牵出,缓缓将之按入了怀中。
新娘终于没有再沉默,低低的啜泣声渐渐传出,声音愈来愈大,然后变成悲戚的嚎哭,在男子怀中,泪水汹涌。
这支山匪队伍并未按照一般的劫掠流程,扫路人的钱财或者杀人害命,除了那名男子与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相拥,余下的匪徒都立在原地,木讷地监管着人质。
姜鸣横戟,桀骜不训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形左右斜走,凡与长戟交锋者,瞬间被掀飞数十米,超越常人的八铅之力,远胜虎豹,岂是凡夫武者可挡?
那喜轿旁的男子也望着姜鸣,姜鸣冷面直对,全不惧在场百人行伍,男儿气概,张狂至此!
“住手!”男子低声对新娘说了几句话,便向着姜鸣的小战场走来,他呵斥道:“岳之延,你竟敢犯我铁令,私向百姓出手,该当何罪!”
岳之延连忙俯解释道:“并非属下犯令,而是此人故意挑衅,我不得已才出言呵斥,却被他偷袭在前,成了这般狼狈模样,四统领,还请为属下做主!”
男子轻蔑一笑,似乎并不相信岳之延的陈词,双眼朝向姜鸣,紧盯着那柄浑黑长戟,眉头微皱,道:“这位兄弟,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姜鸣道:“你若信他,我也没什么说的,凭你处置便是。”
听到山匪说出那般概论,姜鸣其实心底已然相信他们是卧华山的人无疑,方道谢请辞,却被男子挥手止住。
男子道:“阁下这便要走?是看不起罗某吗?”
“罗某?”姜鸣重复着这两个字,内心充满了期待。
男子道:“我叫罗湖,想来你听过我的名字。”
姜鸣淡笑道:“其实并没有听过。”失龄峰中,百鬼夜行,千坟葬冢,他曾听到过这个名字。
男子仍旧一笑,道:“林寒眼光不错。”
姜鸣只道:“他是我兄弟。”
男子道:“今,我要与你打一架,你可愿意?”
姜鸣道:“求之不得。”
男子缓缓后退几步,挥手屏退围合过来的手下,接过一柄白虎铖牙长刀,随意挥舞了几式,咧嘴一笑,道:“初次见面,我代表诸位兄弟问礼了!”
罗湖没有了白虎铖牙长刀在手,他的锐猛直接丢失一大半,惯用那把大刀的手拿起别的武器百般不顺,即使在低境界的武者看来并无差别,但若是让同为武学大师的对手相抗,便能立马分别出强弱。
“混蛋,就没有一把称手点的兵器吗?”罗湖夺过一名甲士的宽刀杀了几人,便大怒地丢掉了武器,他以为若是没有合适的武器,还不如不持武器。他叹道:“真是有些后悔没有将白虎铖牙刀带上,对付这些个杂兵都这么麻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杀出重围。”
罗湖五人的兵器最为珍贵无疑是蒙阆的冷锯昆吾,是刀器中至强的存在,传闻宝钢刀器在持刀主人达到地位境界之时,宝刀也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变化,升华至变形孕灵绝非不可能,而宝刀的主人融血于刀则可获得一定程度各方面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