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梁津微微心悸,眼神一冷,道:“庞总督,你今日邀我前来,恐怕不是为了说服我投降吧?”
庞路道:“自然不是,你们几个都是少有的俊杰,若是凭老将这几句话便能说服,那我可真要舌灿莲花了。你看,整个交趾平原格外空旷,只有我们这两支军队,二统领带来的骑兵人数上与我的甲兵差不多,但是一旦开战,我的甲兵恐怕会被这支战法灵活的骑兵杀个精光。”
梁津道:“我现在人手匮乏,能找出这样一支队伍已然是不易,只是恰好克制总督的甲兵而已,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何况,今日的目的也并不是开战,不是吗?”
庞路笑道:“你这话是在试探我,让我与你们早日展开决战吗?”
梁津道:“是,也不是。”
庞路道:“那就是了。你们一支孤军在交趾城中,兵源无法得到补充,卧华山中也对你们无法援助。自你们占领交趾城以来,就被各方势力盯上了,若你们不能尽快击败我们,恐怕也无法顺利班师?”
梁津额头上沁出一两滴冷汗,庞路不愧为将三十多年,对于这些军事上的东西洞若观火,似乎不管他说什么庞路都能找到一针见血的缺口,这令他处处掣肘,若不察言观色谨言慎行,或许便会落入庞路备好的言语锋芒之中。
庞路声音变得低沉,情绪悲切道:“今日一叙,用意在于通知我们决战之机,虽然这并不是我所期望的,但是我却不得不为,无奈之下遂了敌人的心意,多少让我有些不爽。不过,满头白发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就算是死,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梁津道:“不知总督有何无奈,晚辈洗耳恭听。”
庞路道:“你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捕捉消息的地方,不过这次你却扑了空,只是秦皇陛下对我催促的紧,大皇子那件事似乎让陛下很不安心,所以才想要快些结束战争,然后将军队撤回去守卫都城。”
那件事是指大皇子秋岭送上贺礼,笼中金鸥化黑鹰一事。
梁津思忖道:“看来总督没有办法达成自己的观念了,鸾来湖边的宅子似乎只能供权贵栖身,那些下层的贫苦百姓自然还是会像往常一样,重复着悲苦与死亡。”
“应该吧!”庞路轻叹了一声,似有不甘地望向杯中的酒水,久久凝滞,突然道:“老将有个想法,今日有许多事是不能说出来了,但是我却还能做一些事,不如贵军与我们比试一番。不为争物,不为夺权,只是堂堂正正地比武,如何?”
梁津目光微沉,但注意到庞路的眼神中那么悲恸之色,心不由得一软。
“好!战,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