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酷,皆使着审判的目光望来。
姜鸣不由得心中一紧,斜睨过周围立如铁木的十数个侍卫,知迎客无话,桌上无餐,方才明白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梅雨柒呢?”
姜鸣将心中疑问暗放下,由着侍女引入席中,座位在五人的下方。
“听说你是梅雨侄女在渊流江边救起的?”其中一人率先发话,语气却极为生硬,仿佛对面坐着的是囚犯一般。
姜鸣眉头轻挑,已是有些恼火,也算是礼貌性地答道“应该是的,我醒来时便在车队的马车里,至于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都是梅雨柒告知得。”
又一人问道“听说你一人便制服三元山三大王峎不甚?”
姜鸣道“算是吧,并不值得夸耀什么,只是为了还梅雨柒小姐的救命之恩。”
“大胆!”一人拍案立起,怒喝道“小辈无礼,至今还想欺骗我们,今日我们江城五大家族的家主都在此地,若你能说真话,我尚且可以饶你不死。”其他四人,三人皆冷漠地打量着对座的青年,一人沉默不语。
姜鸣听此,再难压制心中怒火,亦是直身立起,洪声道“饶我不死?凭你这老家伙?我所说句句是真,车队五十多人都有目可睹,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若是再敢摆出地头蛇的高贵姿态欺人,休怪我不给梅家留情面。”
但见周围的侍卫纷纷围上来,刀剑直指姜鸣,却不敢轻动,全都在等诸位家主的一声令下。
江城之中,势力以宋赵韩田梅五家最盛,谁人敢不给他们五位家主面子,但今日在这厅上,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竟破口大骂,诞言威胁,如何不令人唏嘘。
赵家赵士真怒道“大胆无知小辈,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五家侍卫,将他拿下!”
“好!”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姜鸣在这种压制下已然怒火难当,切齿吐出这一个字,冷目直射向赵士真,已有杀意。
十数名侍卫皆是功夫不错,起码都是四段人位的武者,但在姜鸣眼前却如同普通书生,刀剑未落,姜鸣的拳脚已然落到了侍卫的胸膛上,他并未下杀手,但用劲也绝对不轻,凡经姜鸣一击,皆失再战之力。十几人的侍卫顷刻便被碾压击倒,若是生死之局,这所宅院又将多不少尸魂。
五位家主唏嘘不已,姜鸣报之以冷笑。
“难道他真得拥有击败峎不甚的能力?”五人的疑惑在心间开始瓦解,因为宋赵两家的七段人位武者出手了,动则惊风,拳似能碎石。
姜鸣不屑地握起拳头,没有躲闪,直接左右同时与来人的拳头相撞,交手在顷刻间,在众人惊讶时,宋赵两家的武者被击退十数步,而姜鸣不动如山。
堂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喝骂声,但见穿着灰色皮裙的梅雨柒身后带着一众执戟甲士急走进来,满面怒容,刚见厅前的五家家主,便宣喝道“宋赵韩田四家长辈,难道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客人的吗?你们还自诩为江城元老,竟然不顾脸面欺人到我家里来了,莫不是以为我梅家没人?”
姜鸣见到梅雨柒出现,对局势的猜测也有了把握,也不说话,立在一旁,宛如事不关己一般。
宋赵韩田四家家主见此阵势,颇有不满,但仍是迎着笑脸道“梅雨侄女多虑了,我们是为了江城的安危,才不得已单独询问这个人,何况……”
“我并不是听你说理由的,是非黑白你们都很清楚,若是我梅家还有一川黑甲,你们哪个敢来寻衅滋事?我父亲为了江城大局,不得不受制于江城议事阁,但莫要欺人太甚,称呼你们叔伯是看在你们是长辈,但今日之事我却由不得你们枉负好人。”
宋烈向前一步,赔笑道“梅雨侄女这是什么话,这样轻言诋毁我们,会让为江城辛劳的下属胆寒。更何况,这小子来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