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道:“那只是正常反应,若是我一人来此,也将有这种犹豫。而且他有自己的路,并不会久居于此来成全我们的情谊,他应是会追寻四方的逐日者,他的停留会为了与我们几个相知为兄弟。我确信这些,因为他与我们几人的心相似。”
林寒、楚泓、蒙阆、梁津、罗湖五人结义于东山,为情纵性,以各自武艺做着对的事,六年前一齐加入卧华山,以正义与性情为存在的意义,快然行世,哪怕过去多少年华,他们仍旧是兄弟。
“我信你。”楚泓这么说。
姜鸣听到林寒的提示,脑海瞬间清明,他所要的是稳定而坚毅的防守,来抵挡梁津的攻势。
半月,步生莲。
一步。一步迈出,梁津的长槊追击而来,姜鸣以巧力拨转,以柔克刚。
两步。这一步踏在梁津身右,这个角度正好是所有长兵器的盲区,无论是速度与劲力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当梁津收回槊杆防备姜鸣的攻势之时,姜鸣却宛如灵猴般窜到了别处。
三步。这将是这个招式独特的用法,以杀伐为辅,以身法为主,身体落在梁津身后。掷戟,熊牛蛮力,几乎用尽了姜鸣的气力。
梁津大惊失色,横槊来挡,竟然有些不能抵抗,连连退后十数步,才将长戟上的劲力卸除。但见姜鸣却已然喘着粗气,半跪在了演武台一角,面色苍白。
林寒道:“若非有伤在身,姜鸣此招会跟着有一式追击,若是动用方才对付蒙子的那一招,老津不受伤都不行。”
蒙阆点了点头,道:“我清楚那招的强大,似乎要穿破极点,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即便老津防御力强悍,也没有可能毫发不伤。”
罗湖也走过来,道:“虽然他已经力疲,但还是没有达到周医师要的程度,接下来就让我上吧!”
楚泓却嘿嘿一笑,道:“别抢我的任务,你都偷偷下山好几趟了,我自伤愈还没有真正与高手较量,早就手痒了。”
演武台上,梁津微笑着向姜鸣伸出了手,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道:“我的这关你过了,能以重伤之身做到这一步已然不易,不过你还有一战,坚持住。”
姜鸣惨然一笑,缓缓扶住梁津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们的用意了。”
梁津一愣,道:“你倒是头脑很清楚。”
随着梁津的退场,演武台下的看客们喧哗不止,被他们认为是战神的统领,在与眼前这位受伤的生人交战后,都表示了极好认可与赞赏,虽然在全力之下,但却没有输赢,这对于姜鸣来说足以积攒极高的人气了。
楚泓上台,左手一柄长矛,右手一把藤弓,他挺直了腰杆,但仍旧十分瘦削,但比起姜鸣却是清秀了数分:“这一次我是你的对手,我是卧华山的长弓手首领,在打斗方面自然是比不过其他人,但我的这手‘七空箭’,发之必中,中之必伤,徐聪若敢与我较量,我将千里取他额前毛发。”
徐聪的射术姜鸣已然领教过了,箭力惊人,而且能在数百米外发射,十能中九,姜鸣虽然在寒武关经高逐戌训练过射术,但仅仅只是达到皮毛而已,虽然楚泓说千里取人毛发只是夸谈,但他仍想像不到比徐聪更强悍的箭法到底是什么程度。
“接好了。”楚泓左手握弓,同时掌住长矛,矛横于长弓中央,成十字状作为量度,羽箭置弦,微微瞄准,悍然射出。
这一箭,似卷旋风,快如雷崩,有如射日之矢,穿九野而越江海,以一种难以抵挡的气势迎面飞来。
姜鸣从未体验过这种箭术,单单只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羽箭,却让他生出极大的畏惧,这时他才明白楚泓所言非虚,任何一个八段人位以下的武者,都无法连续抵挡三支以上的七空箭,他不能,徐聪不能,甚至重槊在握的梁津也不能。
方辕长戟刺出,翦破式发挥到极致,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