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陪我去吧,我却是没什么把握,而且我有种感觉,秋绝远比那两名地位强者要可怕。”
林寒道“这两天军营之中军务繁忙,光靠老津与罗湖怕是处理不来,我没办法离开。”
姜鸣笑道“那就算了,我让楚泓陪我去,他的伤也好了一些,去了多有能有些关照。”
林寒微微一顿,道“万事小心,打不过就跑,没必要跟不是敌人的人争个输赢,秋绝固然所谋甚大,但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要守住卧华山这三分地皮而已,与他在利益上没有太大冲突。”
姜鸣道“好,那你去吧,我也要早点休息,不然明日若真的遇上了不得不战的局势,没有了力气就糟糕了。”
林寒点了点头退出营帐。
林寒注意到了姜鸣眉间的担忧,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将要执掌山河的人,不论是格局还是硬性能力,他都比不得秋绝分毫,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想与他同行。
她会来吗?应该会吧。
林寒安静地回到了营帐,心中却是宁静不下来。
姜鸣随后便去见了慕涯,很多天没有与他闲聊一二了,慕涯喝了两杯酒,但姜鸣却突然显得很拘束了。
姜鸣道“慕涯,你说我应不应该将夷忧接过来?”
慕涯饮了一口酒,道“怎么,想了?”
姜鸣道“我答应了她不会离开,但却是因为卧华山的战争离开了,我没法看着林寒他们独身在战场上与敌厮杀,我相信这是一次我不得不参与的战争,我必须为了兄弟们而冲锋陷阵。只是,我始终觉得,这次战争比我想象的艰险,自从上次我被神秘黑衣人险些刺杀,我便更确定这个预想,所以我不敢让她赴险。卧华山中虽然孤独,但,至少是安全的。”
慕涯再饮一口酒,道“谁知道你的感应会不会发生,若只是现在的情况,我倒还应付得过来,让申小姐呆在你身边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只是,我也是有私心的,我的妻子也在卧华山中,从表面看起来,留在卧华山中对于我倒是方便不少
,不过我实在想不通申小姐的心思。”
“你有心事?”姜鸣盯着慕涯犹疑的双眼,看了一会儿,转而苦笑道“我竟然还有空管你的事,真是醉瞎了我的眼睛,你还是不要同我说话了吧。那明日我与会秋绝,你有没有其他的建议。”
慕涯再次饮了一口酒,将酒坛往地上一扔,道“不知道,我哪里有这么多智谋?要是问吉凶,你得找八卦道士;要是问行止,你得找风水先生。我却给不了你答案,到头来还是得你亲力亲为、亲身经受。”
姜鸣感受到了慕涯情绪中的异样,沉吟了许久,道“你怎么了?”
慕涯道“三口酒,便无归期,这应该是一种诅咒。”他站起身来,提着空酒坛走了出去,背对着姜鸣道“我本可谋天下居,却只能行于一座城池。而你,姜鸣,你是要走遍三垣九野的人,但我很想知道,你是否放得下心中的江湖与佳人?”
慕涯走了出去,营帐中又剩下姜鸣一个人,他仰头倒在地上,慕涯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于是又开始想与申夷忧的种种经历,甚至从黄石开始回忆走过的路,像是一幅幅画中的景象一样,陌生而又熟悉。不知何时,恹恹地,他闭上了眼睛。
在傍晚偃旗息鼓之际,姜鸣找过楚泓一回,将七月七日的安排叙说了一番,楚泓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决定。即便他们要去的是下染城,即便那名拘禁他的地位强者有可能仍然在那个地方,但是为了陪同姜鸣,走这一趟却是值得的。
唯一让楚泓担忧的,便只是卧伤在榻的环子鱼,趁着各部军营都在整备,他便端着从炊事那里亲自烹制的骨汤,缓缓走进了环子鱼的营帐。
“谁?”
环子鱼掷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