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沉思许久,道:“先支持着吧,我们虽然是将庞路挡在了交趾山脉这么久,但是仅仅依靠防御达到的战功并不算是胜利,我们当初的愿望可是将秦兵打退,让卧华山的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现在我们也没有 脸面撤兵。”
罗湖道:“可是,我总觉得现在战事四起,庞路军营在交趾城远望,蛮兵蓄势待发,大明窟虎视眈眈,我们这些人恐怕是做不出什么成绩,若是一招不慎恐怕就麻烦了。”百晓
“你怎么会担心这些?我们当初进入卧华山本来就是有着很明确的目标,做自己做的事,即便是伤痕累累,即便是直面死亡,但仍然要完成。现在虽然四面楚歌,但并不没有走到绝地,何至于说这些话。”梁津微有不悦,但当他看向罗湖的眼神,突然道:“不对,你似乎意有所指。”
罗湖嘿嘿一笑,道:“是有些暗语,我当初的目标可是没有变化过,但是今日,却感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
梁津道:“你是说慕涯?”
罗湖不言,只是兀自笑着。
梁津沉默许久,道:“慕涯智谋足以入得了史册,但是为人没有大志,而且他的思想也是与我们有着明显的差别,若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你大可不必说。”
罗湖道:“不说是不太可能的,慕涯可是对我们说过,他会在九月离营,所以先前便是拒绝了参谋的正式封号,可是今日他下令进军,让我意识到了一些东西,我们其实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所知道的也都只是他自己说的,他有没有可能并不属于我们这个阵营?”
梁津惊道:“为何要这么想?你是想说,他可能是某个势力的暗棋?”
罗湖道:“我们在军营中也待了五年了,对于这些事情应该很熟悉,若是作为敌人,他们几乎是无孔不入的,想当初在我们军营中也曾经潜伏着大明窟的人,到后来蒙阆在北部山林受围,听说手下中也有些不少暗谍,这足以让我们在此敲醒警钟了。”
梁津道:“这些倒是不太可能,慕涯毕竟是和姜鸣一起进营的,姜鸣与他的关系并不比与我们差,若是要凭靠这些东西给他找茬,着实有些拙劣了。而且,慕涯先前帮过我们许多场战斗,若是没有他,我们可能早就败给了庞路。”
罗湖道:“我没有打算质疑他,只是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慕涯也算得上是我们的朋友,但我们毕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不多留一个心眼的吧,很有可能会出现当年你的那种情况,我的意思也就是这些。”
梁津一愣,道:“那件事情也就只有你知道了,可我现在更愿意忘记那些,用这血与痛交织的军旅生活将那段悲惨的往事填满。背叛毕竟只是少有的,就像是林寒愿意相信那些蛇人一样,我们也应该给予同伴足够的信任。这件事我会与姜鸣谈谈,若是有所异议了再说吧。”
罗湖点了点头,便与转头离去,就在出营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道:“我与蝶也决定了,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便前往秦王朝的邻邦沧海王朝,过一过平常人的生活,到时候你若是愿意陪我们一起去,我与蝶都会很高兴。”
梁津苦笑道:“这种事情还是别跟我说了,我听着苦涩。你们一帮混蛋如今都有了眷恋的人,看来我就只能在这军营中陪着手下一群粗汉子过日子了。”
罗湖镇重道:“我可没有开玩笑,寒子打定了主意,姜鸣也是要走,长子与那位魔宗女子纠缠,看来还有着许多的麻烦,继续待在军营中怕也不是事儿,也就你和蒙子两个没有去处了,毕竟我们已经在卧华山五年了,帮山主做了不少事,也并不欠他什么。”
梁津道:“话是这般说,我也确实喜欢在军中的生活,至少是比其他事情热衷。若是要我像你们一样去种庄稼,我可就不愿意了。”
罗湖轻叹道:“宁从军旅,不事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