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多少人想要得到但却企望不及的东西,多少人为此会付出一生的时间,甚至一无所有。
可人们还是在追逐,抛却所有地去追逐。
公初阳听到楚泓这一番说论,不禁抚须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构想?推翻我混元教几十年来固有的规矩,然后为了你所谓的虚无缥缈的自由,来反抗与争斗,你觉得有意义吗?”
楚泓朗声道:“只要能够让前辈你认可我的想法,为了让贵教的利益最大化,想来即便是高位如混元教,也会知道这种道理。我绝不是在胡言乱语,而是查阅过许多第七幕记录的隐晦传记,从中得出许多道理,若是前辈能够采纳,自然便有真正绝代强者的可能。”
公初阳笑道:“千百年来都没有人洞破的强者之秘,难道就被你一个黄口小儿看了几多古书百年解决了,你的道理究竟是以什么为基石?这三垣九野大陆之上,修行武道是成就强者之路的唯一道路,站在金字塔顶层的人只有那几个,你觉得你能凭靠这种粗略的推论便达到那个层次?”
“为何不能?”楚泓铿然道:“既然有那么多的前辈抵达过那个位置,定然是有着一定的经验可以追溯,若是不进行借鉴,岂不是白白地浪费已有的资源?先人走过的痕迹,后代虽不能借此一步登天,但却可以由这条道路找到正误的论断。”
公初阳大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混元教是三流宗教?俱往矣,我教内出现了多少强者,每一个都足以将这朱天野中的二流宗派横扫,甚至强盛的时候连三垣之地上界宗派也会派出眼目,偌大个宗派,又岂是你一个人能够凭靠言语来推动?”
楚泓悻悻然,似要争辩,但却不知何起。
公初阳又道:“年轻人,这般理论不能称之为理论,只是一个说辞罢了,想要改变混元教圣女与亚圣女的命运,靠着一张嘴可没有用。”
楚泓脸涨得通红,没想到自己准备了许久的一番话,竟然被公初阳这么简单就驳回了,他不由得觉得自己还是太过稚嫩,竟然想要凭靠这种方式说服一个千百年传承的大宗派,他并没有学富五车,更没有巧舌如簧,根本不具备这种能力。
公初阳颇为平淡地拍了拍楚泓的肩膀,道:“小辈,还是不要再妄图寻找捷径了,武道修行,本来就不是只用言辞解决的事情,现在的你还没有让我正视的资格,还是等你达到地位境界再说吧!不过,这一带地域,没有加入任何宗派的闲散武者中,已经有百年没有出现过能够踏入地位境界的人物了。”
最后一句话像是在陈述一种现实,但楚泓听来却是极为刺耳,天下大势以强弱论断,蝼蚁是哦没有话语权的,地位之下的存在,在这些人大宗派的眼中始终只是小如蚕豆,根本无法掀起大风大浪。
可是,楚泓低垂着的阴沉的脸,似乎看到了环子鱼面色中的悲伤,那不是失望,而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哀痛。
他昂起了头,眼神扫向众人,除了这几人表情平淡,那些混元教的普通弟子中多是哂笑与讥讽者,甚至不顾忌公初阳在此,便开始指指点点地低声议论。
可能,他在这些人的眼中,便是一个笑耳。
但不愿意轻易放弃,公初阳是地位强者,他战胜不了,只能用这种谈判的方法来解决。
他看着公初阳背过身去,似要带环子鱼离开,他挺身上前,洪声道:“前辈,若是我许诺,我日后定然能踏入天位境界,以此来帮助混元教走出困境,是否能够答应晚辈的请求。”
“帮助?等你踏入地位境界再说吧?”公初阳无所谓地说完这句话,以为只是楚泓的痴妄之言,连头都没有转,但他说完便才觉察到方才楚泓所说的并不是地位,而是天位。他凝视着楚泓,道:“我虽然只是混元教的长老,但还是奉劝你,不要再干预我教内的事情。”
楚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