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其实是遮掩不过去的,早就有不知道哪里的百姓,看到了地四十六旗旗主的尸体,并且将这消息传播了出去,俗话说人言可畏,这早已经被许多人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们也会从被人口中得知,只是时间先后问题罢了。”
林寒道:“常安楼主,你是害怕这件事影响旗战的进行?”
常安微微一愣,竟然是没有反驳,道:“自然是害怕,旗战十年一届,我已然为这次旗战准备了太久的时间,若是旗战就此终止,我的计划也就全部落空了,这可能对于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使得我的心血与积攒尽数归于烟云。”
姜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常安乃是熟读人世故的人,自然知道摆出怎样的姿态更容易让人怜悯,但姜鸣却不会。他至今都记得炼茶师答应他时的那份慷慨,他已然是将杀害炼茶师的凶手变成看了他,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即便常安再怎样,他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姜鸣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常安楼主回吧,你呆在我的这里,若是被第七幕的高层监察到了,指不定要扣上一顶传播谣言的帽子,到时候你照样会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而与旗战的冠军无缘。”
常安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直接说吧,旗战还未开启之前,有一夜你们打晕了我的人,到城外去了,第二天便出现了全城之中的那般乱局,与如今的场面无二,你说,我有理由不怀疑你们吗?”
姜鸣道:“难道常安楼主是怀疑,我们杀了那四十六旗主?”
常安道:“若是你们杀的,那杀的定然不是一人。我在这几一直在观察,发现那些高层之中,有一个的人的影子失踪了。你们猜是谁,是那四十五旗旗主,而我也四下调查了,四十五旗之中有我几个故交,他们说四十五旗旗主在这几期间并没有任何消息。”
“唯一的消息,便是监察代送来的消息,说是四十五旗旗主被安排去做一件秘事,不容声张。可,这是旗战,不仅对于各大楼级组织很重要,而且对于每一个旗域都很重要,旗战当前竟然去执行任务,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旗主该做的事。”
“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监察的人在说谎,他们在隐瞒关于第四十五旗旗主的消息。而至于为何要隐瞒,便十分的扑朔迷离。直到今天,我才想清楚,能够让第七幕高层接连两次这般作为,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四十五旗旗主也遭遇了不测。”
姜鸣与林寒格外震惊,没想到常安竟然能够凭借这些蛛丝马迹,便得到了这样最接近正确答案的猜测,这让两人不由得暗想从前低估了此人,常安其智难有底线,至少他们是看不到。
常安笑了笑,然后拍在了姜鸣肩膀上,道:“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算不得真。你们只是凡武武者,怎么可能与地位强者的有关,是吗?我或许是想多了。”
姜鸣不语,但心中却是被常安此话震得颇为动。
常安道:“其实啊,我更愿意做一些互利双赢的事,若是两位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可以同我交易。第七幕万物可易,仅仅只是一个消息,想来两位自然会有思量,何况,我手中有你们认为值得的东西。”
姜鸣眉间一冷,横声道:“我不认为你还有什么值得我交易的东西,这些事我们能告知的就只有这些,那夜我们去了何处,想来通过一些手段便能查到,那闻府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可没有可能同时经历两件事。”
常安笑了笑,微微躬,道:“那好吧,那我便先行离开了,我说了,两位都有自己的思量,我不会参与的。”
话音落下,常安便带着一应随从离去,只留下姜鸣与林寒在一旁发呆。
过了许久,姜鸣出声道:“你动摇了吗?”
林寒眼神黯淡,道:“有一点。”
姜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