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开跟余欢兰走后不久,西门关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以前她西门开有危险的时候,她心里也出现过这种感觉,那一次西门开伤的很重,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失去哥哥了,所以这种感觉就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
她从小就跟着她哥哥西门开,哥哥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从来不问原因。在她的眼里,她的哥哥是英雄,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在她哥哥的眼里,任务和命令比什么都重要,可在她的眼里,哥哥比什么都重要。她想要的也只有,他们兄妹俩可以永远在一起彼此照应就好。
所以当这种感觉出现时,她毫不犹豫地往她哥哥离开的方向追去,即使她哥哥给她的命令是留下。
可是,她还是去晚了一步。
她看到她哥哥倒在血泊中,便不顾危险地扑过去。
她把西门开抱起来时,西门开尚存一丝气息,然后拼尽最后一口气对她说“关妹,哥相信,你能忍,你要好好的,把拜月教的叛徒揪出来……叛徒,不止一个!”
她抱着断了气西门,吓得不知所措,许久才仰天大叫一声,叫声凄惨,撕心裂肺。
余欢兰又出现了,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远远地站在距离她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余欢兰防着她,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西门关把她哥哥平躺地放下来,然后独自缓缓地站起来,隐忍地问道“是你,杀了我的哥哥?”她说话很慢,像牙牙学语的孩子。
余欢兰不否认。
西门关又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叛徒。”余欢兰说,“他背叛了拜月教!”
西门关低头,沉默,且不信。
余欢兰又说“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西门关吐字有些生硬地说“你打不过他的!”
“我想也是,”余欢兰笑了,“所以我趁他不备的时候,先用了点迷药。”
西门关紧咬牙关,浑身因为用力地控制着而显得有些僵硬了。她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西门开刚才对她说的话——“哥相信,你能忍”,但她衣袖里的匕首还是露了半截出来。
“我虽没有把握打赢你哥,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你死了,你就跟他一样是叛徒。”余欢兰很是自信地暗示。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让人难以读懂的微笑。
西门关紧紧地盯着余欢兰,一言不发。
她从小就是个自闭的孩子,不善言辞,也不善与人沟通。所以,现在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她心里想得是要杀了这个拜月教的叛徒,为她的哥哥报仇,可又想起她的哥哥刚才说要她好好的。
“一直以来,你都是西门开的影子,就从没想过要改变吗?”见她沉默,余欢兰又接着说,“其实你并不比他差许多的,只是你的光彩被他的光芒给遮掩了。你若是想要自己的光彩被别人看到,你就只有躲开他的光芒这一条路可走。”
西门关松了松紧咬的牙关,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面对光明的白天,你面对黑暗的夜晚,你不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吗?”余欢兰笑得很是魅惑,声线也拉得长长的,“我是觉得,你做影子的时间够长了,该是时候站到光明前来了。”
“他是我的哥哥!”西门开一根筋地说。
“对,是没错。”余欢兰终于走近了些距离,随即切换了一副面孔,双眼像摄魂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西门关,换一番说辞接着说,“可他一直挡在你前面,替你遮风挡雨消灾解难,是不是太辛苦了?如今他终于可以休息了,你不是应该替他开心么?”
西门关的手慢慢软了下来。她需要好好想想的。以前,她活得像西门开的影子,而后,她的生活里没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