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远离是非之地,可他呢?最后还不是将燕儿也送了进来!”
“小姐!”斯清情急之下也不叫娘娘了,疾步到门口遣散了众人,将门关严后回到卫南雁身旁,她跪在她膝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几近哀求地道“小姐、我的小姐,斯清知道您心中非常之苦,可您既已进宫,早晚也是要侍寝,况且您现在只要生出男丁那便能即刻封为太子,这是多少女子做梦都不敢想的!斯清知道您心有不甘,但您想想燕公子、想想卫府的大人和夫人,您想一想他们,您一直不都是为了他们吗?”
卫南雁缓缓闭上双目,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一颗、两颗、三颗,她的脑中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李皇在这里用午膳的情形……
“南雁啊,卫燕年纪轻,跟着姚今那孩子胡闹,打完了胡族现在又跑去了彩云城,这事你可知晓?”
“臣妾惶恐,臣妾不知。”
“嗯,没事,你不用担心,寡人倒不怪他。只是姚今性子野、素来又爱胡闹,现在当了藩国主,寡人也是管不住她,由得她野去。可卫燕与她不同,他也算是在寡人眼前长大的,文武双全,为人也是谦逊有礼,本是个有前途的好青年,如今在那南蛮之地眼看就要荒废了前程,寡人很是不忍哪。”
卫南雁放下筷子,她的表情有恰到好处的惊讶、担心和不安,正符合一个溺爱亲弟不闻世事的深宫妇人的形象,她绞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忧心忡忡地对李皇道“陛下圣明,没有责怪燕儿乱跑,臣妾感激不尽。可如今他已经人在小南国,陛下若是为了臣妾胞弟去与一小小藩国交涉,那臣妾真是大大的惶恐。”
李皇淡淡一笑,随口道“噢,你无需惶恐,卫燕么——我已经命人将他带回来了,只是他受了点小伤,想来也无大碍。”
卫南雁刚刚拿起的筷子又“哐当”一声滚落在地,她讶异地看着李皇,李皇也正炯炯注视着她,仿佛不想遗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卫南雁心中登时一沉,赶忙跪下,“臣妾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