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长桑君过目一番。长桑君稍微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汁水拿去与米酒勾兑调和,然后分于四个瓦罐之内,瓦罐则分散置于病榻四角,底部再以烛火煨之。火不能太猛,太猛则药性太强,虚者不受。但是也不能太弱,太弱则药性不够!”
墨翟听得分明,便又将汁水拿了出去,只留下了五份残渣在屋内。长桑君却只先取了半份,用木制的刮板分别取了一些,均匀的涂于事先已切好了的干姜片之上。贴于武维义的涌泉、足三里、劳宫、膻中、人中、太阳、百会等穴的浅表。
不一会儿,只听见墨翟又是悄悄的扣门而入,将两盘已切了片的乌头给端了进来。
“让他将乌头片给含在舌下。”
只听长桑君这么吩咐了一番,墨翟却是有些不解
“武先生尚且昏迷着,如何让他含服?”
长桑君听了,却只是朝着武维义的口中指了一指
“让你去你便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墨翟不敢忤逆,端着盘子便是来到武维义身边。却惊奇的发现武维义如今虽是躺在那里毫无知觉,但竟是微微张着嘴的,而且更为神奇的是,武维义的舌头还是顶着上颌的!所以墨翟没费多大的劲,便将乌头的薄片给放在了他的舌下。
“如何这般奇特?武先生这舌头却是为何会是顶着上颌的?”
长桑君在一旁却只是笑了笑,只见他将武维义身上的针石给拔去了两根
“你再看看?”
墨翟扭过头去,又仔细看了一眼
“哎?怎么又合上了?”
只见长桑君却是朝着墨翟又是坏笑了一声
“呵呵!如何?好玩吗?若是想学?叫老夫一声师父,老夫便收了你当徒弟,你只管跟着老夫我学个三年五载的,保你日后定然学有所成!”
墨翟听这长桑君这半真半假的一番说笑,却也只是一笑而过,不置可否。如今墨翟可没有这份心思去考虑这么许多,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墨翟竟是已将武先生与蜀国的安危都视为自己最大的职责所在了。
就在他们言语之间,只见两扇窗户外堆起了一摞一摞的柴草,直将所有窗户都给封堵了起来。长桑君见屋外四周已是严实,便与墨翟说道
“将兑了乌头汁的米酒取来,可以将它们煨火了。”
于是,墨翟又去取来药酒,分置于武维义的四周,又点起了烛火。没过一会,只见这些罐子内便是散出一股略带了些辛辣的酒气。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继续施针了。出去之后至明日卯时,都莫要再推门进来,以免跑漏了药气!哦,还有!明日让那女娃子多采一些姜根过来。”
“诺!那这里便有劳前辈了。”
说罢,墨翟便向长桑君拜辞,躬身退出了屋子,并轻轻的将房门给掩了起来。
二贤和杜宇只见到墨翟只身走出了屋子,却是不曾见到长桑君,便是有些奇怪
“哎?长桑君呢?他如何没有出来?”
“哦,前辈说他要为武先生施针,因此让我等不便再进去打扰。还有,公主”
杜宇见墨翟依旧唤她公主,竟是有些不习惯了,急忙与墨翟言道
“墨家贤弟以后也不必再称我为'公主'了,确是显得有些生分了。唤我杜宇姑娘便是,若是将来到了他处,如此也好掩人耳目。”
墨翟作了一揖,又继续言道
“哦前辈想请杜宇姑娘明日再多采一些姜根回来不过杜宇姑娘毕竟也是有伤在身,不如还是明日由墨翟去找些吧。”
“不必了,墨翟你毕竟也不识得多少草木种类,你又怎知哪些地方长有姜根?我自小便在桑树林中兜转,若要识得这些也并非难事。况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