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极好,犹如仲父之情。因此,本公子如今想要赶回探望,三日当可转回,又有何不可?本公子行得正,坐的直,又有劳酋豪在此妄意栽赃?……但现在看来,既然国有新丧,本公子自是走不成了。如此,本公子也索性不再出城!我这便前往王宫,请王后出面替本公子主持公道!以正视听!”
而穆博此时在一旁却又是冷冷言道
“王后也已随之而去了……”
居谷兰闻言,怒目注视着摩雅邪,一句“你好狠的手段”险些是脱口而出,但终究是被他忍住,又明知故问道
“什么?……那……那哲多王子呢?”
“王宫寝宫被恶意纵火,而日达木基和王后深陷其中。如今,小王子也已不知所踪!”
穆博如是回道,而摩雅邪则立即又是岔开了话题,大声喝道
“居谷兰!本豪不知你突然出城是否和此事有关,但你终究是要给其他部族一个交代!你且先行回到驿站,本豪这就去查明事情原委!明日一早,殿前必要拿出一个办法来,终究不能因此让夜郎陷入纷乱!”
摩雅邪这些话说得是颇为大义凛然,而居谷兰也是无法辩驳。只得回到驿馆,由于此处已是被乍部的细作给监视起来,居谷兰自是不敢再派人前去探查武多同他们是否已经安然出城,唯有在心中默默祈祷。
好在对于他此番或许不能如愿出城,之前也已是早有预料。然而,日达木基和天玑夫人双双遇害,这一点却也是实在出乎居谷兰的意料之外。
再说摩雅邪携着穆博匆匆返还入宫,早已等候多时的朱天宗师立即迎了过来
“酋豪,可将人给抓了?!”
摩雅邪闻言,先是屏退了左右,又命人在殿外守护,不得任何人随意靠近,接着嘘声言道
“未曾抓得!只怕此乃打草惊蛇之计!……也罢!此事权且不提。眼下,究竟武益纳是因何而亡,须得尽快有个结果!依本豪之意,这罪责当可落在武多同这小子身上。如此一来,他自然就失了继承王位资格,如此应当是再好不过!”
朱天宗师闻言,立即是摇头道
“大豪不可!武多同他毕竟是王子身份,弑父篡位虽说得通,但恐怕也难以取信于众,此举怕是大为不妥!”
而穆博此时在一旁亦是随声附和道
“尊使所言甚是,特别武部那边……不好交代。若是旁人,他们也许会轻信,但若说是武多同所为,武部、布部恐怕亦会不服,届时反倒成了一件麻烦事。不如将此事按在武维义的头上,反正现在武维义自天牢挣脱,不知所踪。他之前又有在大殿刺死毕摩的举动,即便是当面对质,他也是百口难辩!……如此自圆其说,大豪亦能更易说服武部、布部的。至于武多同,他虽知不少秘事,但终究是在外孤立无援,只待吾等探知其行踪,便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杀了,自也不是什么难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取得其他四部的默许。主公最好能够一举登得王位,待一切尘埃落定,即便是再生意外,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摩雅邪一边点头,一边“嗯”了一声,并又沉思片刻言道
“你们所言皆有道理,眼下当务之急,确实不是武多同,而是武部和布部。这两个部族,一个乃武益纳的本宗,一个是武多同和先太子的母族,甚是不好对付,至于恒部和糯部……相对倒还更好处理一些。”
“糯部偏安一隅,自身难保。其主又向来怕事,想来应当不敢是有所作为。恒部占据夜郎要道,表面上与世无争,其实暗中最喜搅弄风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但只要酋豪思维缜密,行事得体,他们自也无话可说。再说他们重商义轻武备,本不足为虑。至于默、乍二部自不必说。武部继任的酋豪乃为小宗,平日里也都是武益纳直接执掌着的。因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