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羽还昏迷着,朕也不会去责罚她,皇后便去看看羽吧,待其醒来替朕说上两句,那般凶险之地,不来规劝反倒跟着一起去了,可是胡闹。”
皇后应下,出了殿门便板起脸,没有表情可是威严,走出百米突然改道,分明往自己宫中回,引的身后宫女迟疑,悄悄来问娘娘我们不去看望羽公主了吗,听前头人冰冷回话。
“还昏迷着,有什么可看的,醒了再说,本宫也是生了个蠢的,那般凶险之地上杆子往里扎,越想越来气,醒了也别来知会本宫,就说本宫忧悲,病了,回去宫中静养,来人也一概不见。”
大步回去皇后殿,宫道上便演了起来,瞧着是一副忧悲模样,与方才全然不同。
方氏姐妹互相搀扶回去宫中,正碰上太医为赵鹤轩医治完出来,脚步加快将其拦下,张口便是公主如何了,听其回话羽公主已醒,接着来唠叨她们注意伤势的话一个字儿没听,匆匆谢过推开鲜于斐的寝殿门,打眼便是鲜于斐披散长发随便披着褂子坐在书堆之间,听了动静头都未回一下,继续翻着手中古籍。
“公主!公主刚刚苏醒,怎不好好歇着,公主想查些什么,吩咐我们便是了。”
皱了眉头去拉鲜于斐,未注意脚下,叫摞成摞的古籍绊个正着,差点扑去鲜于斐身上,还好身旁姐妹拉住,两人都扯了伤口,疼的咬牙。
书堆中的娇小姑娘终于回首,脸上苍白没个血色,话间也虚。
“你们先去梳洗换衣吧,伤的比我还重,还是别逞强了,我突然忆起那会将人吸走的树洞好像在哪本古籍上看过,这便来翻,说不准能找到应对之法,不过是躺着坐着之别,无妨。”
方氏姐妹还要开口,脚下突多了一泛光法阵,看鲜于斐少见的严肃,不再多说,静静退下,将房门合上,拉了职守的宫女好顿叮嘱,往里头频点送吃食,仔细听着里头动静,一步三回头,还是不放心,不禁让人生疑,至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驿站之中,只剩鹊歌鹊诗同几个线人看着东西,其余人全都出动寻找蔡雯奚与凌瞬,鹊歌几个坐立难安,影灰他们废寝忘食,修筠比不得隐卫们动作快,体力好,同线人们一起在城镇之中找,拔开腰间挂的水壶往肚里噎着大饼,身上罗衫早早被汗水浸湿,抬臂就着袖子抹了一把额上汗,这才两日的功夫,先前好不容易长回的那点肉,又瘦没了。
众隐卫穿梭在无人之境周边,他们以无人之境为中心发散来找,遇着百姓就问,逮着林子就钻,速度快着,看着一闪即过的面目,都被腐氾的烈日晒黑了许多,身上黑衣紧贴在身,精壮身材尽数展露,比修筠还要严重些,活似从水里爬出来。
鲜于斐寝殿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奔出一个激动却虚弱的,随便抓了一个宫人让她去给蔡雯奚的隐卫传信,说话声不稳,好像上不来气,那张小圆脸都瘦成了小尖脸,让宫人心惊。
“找到了,那树洞是传送的阵法,会将吸入之人传送到不同的地方,也许近在眼前,也许远在天边,不过可以根据那古树寻找,有此古树的地方才会被传送去,让他们全都来找这古树。”
一边说一边将画着古树的图纸往宫人手中塞,身子不稳哐一下撞去门框上依着,将宫人都吓了一跳,大睁了眼看鲜于斐摆手让她快去,不敢磨蹭,小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