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质问他们怎能这样说,这跟她们平日里对他的教导大相径庭,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与爹娘二人的辩论还未完,衣衫篓缕的少年已穿好了破旧草鞋,匆匆起身对着几人深深鞠一躬转身离开,就听少年哎一声抬手来追,脚下步伐更快了些。
“盛西!”
屋内板正坐在椅上的中年男子狠狠拍桌怒喝了一声,将正要跨出房门的少年喝住,手臂还停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眼前瘦小少年消失,也生了些怒气,怒而转身来了他爹眼前,不明白为何要让他离开,得到比方才还黑的一张脸。
“黄瞳异象,主灾意不详,那少年自己都知晓,不想给咱们引来灾祸,你倒上杆子将灾星往家中留,怎么,你是不想咱们好了可是!”
少年哽住,气弱了些,但还是倔强的反驳了一句不过人云亦云,可将他父亲气着啪一声又拍桌,豁然站起好像要打他的架势,母亲可坐不住,立马拦在两人之间来打圆场,对着夫君浅笑安抚,扭头对着儿子,表情立马变化,白了少年一眼让他赶快认错。
平躺草席上睡觉的黄般身子一颤突然睁眼,胸口起伏大口喘气。
好端端的怎做梦了。
静躺一会儿心绪平复,起身趴去了冰棺旁,寒冰将手指头冻的通红,黄般依旧小心仔细的摩挲着冰棺,好像在摸里头的人。
这一切尽收佯装睡觉的蔡雯奚眼底,悄悄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能瞧见黄般表情的角度,昏黄烛火下那张脸十分温柔,眸中满满爱意。
蔡雯奚不自觉皱了眉头,视线下移盯上黄般摩挲的冰棺,其间,怕是他已死的爱人吧。
冰棺旁的人动弹,蔡雯奚立马闭眼,脸上放松完全睡着模样,暗地里竖着耳朵静听,听着脚步声渐远,双眼眯开一条缝,洞内空无一人,黄般出去了,脸上慢慢严肃,这大半夜的,可让她怀疑是不是又去杀山民了,立刻起身窜去铁栏杆前,抓上插入石头的铁栏杆咬牙使劲掰。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汇聚双手,身子后仰一张脸憋的通红,双臂微微颤抖,听着微弱一声嘎吱,心中燃起希望,眸光更加狠厉脖上暴起根根青筋,又是嘎吱嘎吱几声,更给她加油添力气,都能感受到手中铁栏杆开始弯了,要断了,双耳一动突来脚步声,立刻收手回身滚地,靠去墙根缩成一团面对里头。
调整呼吸为睡眠模式,摸上冰凉石壁去去身上使劲留下的热气,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黄般莫不是出去散步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回来,大半夜外头有什么可逛的,静听后头动静,压着草席的声音稀稀拉拉,黄般又躺下来睡觉了。
大好的出逃机会就这样没了,有些可惜,不过转念一想也有一点奇怪,依着黄般身手,完全可以杀了她,更有大把的机会,为何要把她关起来,一刀解决不是更便利。
脑中杂七杂八一堆事儿,想想这个念念那个,眼皮慢慢沉了,两眼一闭,真睡了过去。
以为还会在浴桶中泡着,毕竟是沐浴时睡了过去,结果侧边突来凉气,微蹙眉头睁开双眼,金黄大殿满布眼底,上首腐氾皇上皇后,侧边皇室中人,对面一陌生面孔。
蔡雯奚心跳加速,分明慌张,捏了腿上华丽软纱,那双眼大瞪身子僵直半响不曾变化。
这状况太熟悉了,熟悉的,让她恐慌。
身后鹊歌觉出蔡雯奚不对劲,上前轻声来问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蔡雯奚却听不见,垂目盯着身前桌上金银盏,饭菜飘香味道一点都不入鼻,脑中,是大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