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草民这段日子夜观天象,发觉主帝王的紫薇星忽明忽灭,正应现下皇上龙体抱恙,四个大陆皆不太平,而后来观主龄鸢的玄武七宿,结果却令草民更为慌张。
南斗天庙主生死大劫,连日来昏暗,不见光彩,远古虚星主秋,含肃杀之象,万物枯落,更应龄鸢国运,皇上抱恙,受不得刺激,但草民为皇上,为龄鸢,仍要进言,观星而论,现下龄鸢国势不妙,皇上身子亦是。”
本就是因着今年龄鸢不顺这才请的占星人来占,没想到占出来的结果更不顺。
皇上鼻孔扩大呼吸重了不少,郑婉妃惊愕不安之余连忙去给皇上顺气,可别给气死了。
一边景王面对占星人上前了半步,神色紧张,似是全信了占星人所言的模样。
“那,如此星象可有破解之法?”
占星人身子转向景王郑重回了一生有,让殿内人都松了一口气,可这态度紧接着转为犹豫,又让殿内几人心绪紧起来。
“只是~此法不知皇上可能应允,草民先于此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恕罪,草民所说皆是就星象而论,无半点不臣之心。”
如此严重的星象众人听了哪还顾及那些个以下犯上,皇上情绪明显激动一些,感觉精神头儿都变好了,声音大了不少,含糊说着,但说无妨,占星人这才敢继续,话间不比方才中气十足。
“回皇上,紫薇星忽明忽灭,南斗天宿昏暗,北宿牛金牛可解,草民夜观天象,牛金牛近来光芒渐甚,可逼走昏暗不祥,不过现下牛金牛之位于皇上与龄鸢效果甚微,若欲将此不祥之兆完全化解,皇上需得退位安养,将南斗天宿让出,受牛金牛光辉。”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齐齐色变,占星人也自知说的话乃大逆不道,扑通一声跪地,再次来请皇上恕罪,他全是以星象来论,并无不臣之心。
偌大寝殿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偷瞥着皇上表情,看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看他那双浑浊的眼,就是猜不透这半死不活的人在想什么。
良久,床榻上皇上终于出了动静,声音沙哑沉重。
“朕知晓了,下去吧。”
单单七字,再无话,占星人如蒙大势,应了一声赶紧退下,如此言论谈何赏赐,不要他狗命都不错了。
一边景王静观占星人离开,终于开口,脸上尬笑。
“父皇不必在意,到底为星象之论,虚无的东西,事在人为,有太医为父皇诊治,还有太子殿下帮父皇处理政事,父皇可安心,想来不至于占星人所说那般。”
一席话好似石沉大海,半点儿回音都没得着,脸上更僵,抬头来看他的父皇,竟已合了双眼,轻轻一声累了,郑婉妃与宫人熟练的将皇上重新扶躺下。
收敛表情,景王也不在这里找不痛快,他爹理都不理他一下的,行礼告退,悠悠出了殿门,殿门口还叹气惆怅,行出百米,方才神色半点儿找不见,活似两个人。
“按着先前约定将东西给占星人送去。”
景王身姿挺拔,沉稳行在宫道之上,微微侧头对身后随从小声开口,脸上无甚表情,更有丝丝冷酷。
随从应是,退回去静跟,挡在日头前的云彩被风吹开,耀眼光芒挥洒下来,落在景王头顶银冠上,照在景王用银线绣着的墨蓝衣袍上,点点银光闪烁,映着景王面目,神采奕奕,那嘴角,好像在笑。
大箱小箱悄悄运进占星人的家中,一点儿动静都无的就来了,旁人是未察觉,占星人也不知晓,可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才反应过来,掀开摞在地上的箱子看其间金银颜色,晃的他差点儿瞎了眼,立刻喜上眉梢,对着眼前几人,连连谢过,拎起茶壶给他们倒茶水喝,慰问他们辛苦。
随从将最后一个箱子放下,蒙面的黑布不摘,摆了摆手,露出来的半截脸十分冷酷。
“不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