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了。”
情绪立刻调整,起身要下马车,这才想起将方才自己盘算好的假身份告诉丫鬟,等下莫叫她王妃,只叫她夫人便好。
由丫鬟扶着下马车,顺手摸了下全挽在脑后的发髻,又想起春红楼老鸨阅人无数,她应是未见过自己的,可作假的身份会不会看穿。
啧一声还是觉得不成,将丫鬟备着的素纱帕子当做面纱遮在脸上,听丫鬟疑惑来问夫人这是做什么?只答以防万一,等下便说她最近不知吃了什么,脸上起疹子,这便遮了,不去污人眼睛。
刚刚将面纱带好,丫鬟眼尖,一眼瞧着已从麦香居出来的春红楼老鸨,赶紧扭头开口来提醒,常涵潇紧跟着抬眼来看,春红楼老鸨那身花枝招展的打扮想认不出都难,抬手拉着身边丫鬟目光不离老鸨背影让她去跟着,目光一转随便指了对面巷口让丫鬟把老鸨带去那边,一点不磨蹭,说完便迈开步子往那头无人的巷口去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这老鸨腿脚还挺快,走远了不少,丫鬟见了赶紧去追,拍上了老鸨肩膀大方面对老鸨转来的疑惑面目,稳重开口她家夫人有话欲同她说,请其随她借一步说话,微低着头,双手端在身前,笑容得体,站的稳当,单瞧这气质仪态便知其是个大族中的丫鬟。
春红楼老鸨识人无数,自然瞧出,眼珠一转,神色一改,疑惑顿收,微笑应下一声好。
还未走近,老鸨便借着街上昏黄光亮开始打量等在巷口的夫人,身上碧色软烟罗,不是顶顶珍惜贵重的,但也是寻常人穿不了的,发间珠钗不多,但其上蓝宝石耀眼夺目,耳上坠子,同其珠钗乃是一套,那修长白皙的颈上点点银光,怕是有同样为一套的蓝宝石坠子在项间。
见其背对她们,又打量起身段,眨眼的功夫便在心中盘算好等下同她说话用何样态度,这夫人怕是非富即贵啊。
收了目光垂目跟着身前丫鬟,往常经验突然涌上心头,大族之中的夫人找上她青楼老鸨,别是为着自家夫君在春红楼流连的事儿找她麻烦,脸色再度变了变。
“夫人,春红楼老鸨引来了。”
终于走来常涵潇这边,背对她们的人缓缓转回身来,老鸨抬眼对上那透亮双木,浓密眉毛,大大杏眼,再配上这身段儿,竟是个年轻的,只是带着面纱忒神秘了些,老鸨实在好奇这面纱遮住的那大半张脸。
“见过夫人,方才听夫人的丫鬟说夫人有事要同我说,不知为着何事儿,劳驾夫人亲自来了。”
常涵潇看着春红楼老鸨在自己眼前点头见过,脸上笑嘻嘻,依旧抱着警惕,她可派人调查了这老鸨,一肚子计策,是只老狐狸。
“妈妈不必拘谨,请妈妈来,其实是有一事想要问问,妈妈所营的春红楼,名声响亮,这汇城的男子怕是都去过妈妈的春红楼,我的夫君自然也不例外,由此,我对妈妈春红楼里头的美娇娘们简单查了查,先前,有过一个叫羽沛白的是吧。”
常涵潇悠悠来说,语气平淡,不知到底为何情绪,老鸨听了本还微笑的脸一僵,已不在春红楼的人儿被提起,感觉不会有好事儿,脑中拉响警报,更将今日前来找她说话的常涵潇归入那帮自家夫君流连青楼无计可施的夫人之列。
拿出她已做出体系的应对方法,先未理常涵潇认为的重点羽沛白,而是针对常涵潇随意提及的夫君展开,反正她本也不想谈论羽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