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沛白,孤立无援,满满手足无措之感,可她不能就这样被他们定罪,纵是这事情真是她做的。
瞳孔颤动,脑子转的都要擦出火星子,高度紧张,下意识去抠袖子,好好的袖口被她抠的线都开了,又来听上首县丞开口。
“春红楼老鸨被砸死一案,太子侍妾羽沛白先前为春红楼清倌,以春红楼伙计所供物证,杀人动机便是这羽沛白的假身份,恐春红楼老鸨暴露,痛下杀手。
现下来证太子侍妾羽沛白真实身份是否为已故晖顒皇妃朱羽璇,以春红楼老鸨遗物,羽沛白初入春红楼同其签订的契约为证,印泥已备下,还请羽侍妾按个手印儿以来作证。”
县丞低沉的声音十分扰乱羽沛白思绪,羽沛白现下简直在崩溃边缘,人生起伏实乃常事,可这大起大落实在让人无法承受,耳听着县丞话落啪一下又拍上了手边惊堂木,眼前衙役端着印泥纸张缓缓来到她身前,请她按手印儿。
盯着那红彤彤印泥,止不住抖了两下,先前正于太子府中合计的下一阶段行事突然浮现眼前,但在公堂之上撒谎,被揭穿实在太容易了。
羽沛白颤动的瞳孔突然定住,羽沛白微弓的身子突然原地跪下,更往边儿上蹭了蹭,不让眼前端着印泥纸张的衙役挡住她,偷看一眼不明所以的县丞、大理寺少卿,吐出口的话出乎所有人意料,一改堂内氛围。
“两位大人还请为臣妾做主,臣妾不过一柔弱女子,哪敢计划杀人,今日此些皆是诬陷冤枉,臣妾冤枉!太子妃,臣妾确然未曾放那毒蝶暗害太子妃与景王妃,太子妃为何就是不肯相信臣妾呢?竟还设计出这么多来诬陷臣妾,臣妾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子妃,太子妃为何不能放过臣妾。”
眨眼声泪俱下,羽沛白的凄惨委屈声音将众人目光成功的引去了稳坐椅上的蔡雯馨脸上,蔡雯馨听羽沛白此言注意到府衙内外风向稍变,倒也不惊讶,她早料到羽沛白不会乖乖伏法,必然还要奋起抗争,不过已到这种地步,羽沛白还来垂死挣扎,还是让蔡雯馨稍稍佩服羽沛白的求生欲。
毒蝶一事一直未能查明,明知就是羽沛白所为却不能揪出证据,这已然成了扎在蔡雯馨心头的一根刺,羽沛白此刻又拿出来说,蔡雯馨可要更气一些。
不过纵是心情不好,蔡雯馨依然保持她太子妃的端庄,好似无事能影响她一样,与跪地的羽沛白形成鲜明反差,在常涵潇对羽沛白生气,对其表示担忧的目光下,悠然开口。
“两位大人应是知晓先前本宫同景王妃于太子府内闲话,却遇了腐氾毒蝶,侥幸未中毒蝶上剧毒,但本宫的丫鬟不幸中招,致使其失了一只手掌,那件事,本宫同景王妃一起来查,必然是女人之间的恩怨了,想着私下里解决,不想闹大,却是不想本宫于景王妃迟迟未查出行此毒手的乃何人。
今日公堂之上,论的乃是春红楼老鸨被砸死一案,与羽侍妾你身份一事,同先前本宫与景王妃遇毒蝶差点遇害一事无甚关系。
羽侍妾你方才所言,本宫以为是你放出毒蝶暗害本宫与景王妃,本宫却是有些奇了,此事本宫自着手调查以来,不曾对外吐露过怀疑谁,认定谁是凶手,怀疑羽侍妾你更是莫须有的事,羽侍妾何故于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