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了她,一字一句往外抛出真话,羽沛白真的都要心死了,扭头盯着浮僧,双眼失去光芒。
常涵潇紧接着开口来问,前探身子朝向浮僧,看样子颇为好奇。
“那,朱羽璇是如何改变样貌,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鼻血止住,低头的浮僧有些迟疑,心中侥幸心理涌动,想再试试说假话,结果刚一个不字儿出来,浮僧立刻感觉到两股热流顺着鼻子再度涌出。
脸上多了些痛恨,立马改口,是他给的丹药,腐氾的改头换面之法,服用者会变化为自己想要的样貌,一开始只是短暂变化,吃的时间越久,模样变化的越久,最后,永远成为变化后的模样,再变不回去,羽沛白现下已然变不回去了。
沾着鼻血的嘴一张一长串儿,众人终于明白,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的模样,只羽沛白一颗心更凉。
“堂下羽沛白,于此,你有何话要说的。”
如此发展,府衙内外众人只觉精彩绝伦,天桥下的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写,果然,果然,生活总比戏本子狗血。
羽沛白盯着跪地低头,一脸痛苦的浮僧,不知他是痛苦不能帮上他的老相好羽沛白,被迫将羽沛白供出去,还是痛苦鼻血流的太多,浑身难受。
先前困扰了所有人的僵局终于被打破,蔡雯馨与常涵潇收回目光坐在椅上更悠然一些,抬眼正巧与对方对视,脸上似笑非笑,可以看出她二人对于今日断案还是十分满意的。
上首县丞,要不是大理寺少卿在身旁坐着,绝对要像吃瓜群众一样缓上好一会儿,强行提醒自己拿出官威,沉脸来继续来断案,但其边儿上大理寺少卿仍处于吃瓜阶段,此刻状态同府衙外百姓们差不多,断案什么的不重要啦~他好像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太刺激了。
县丞这一句未得回音儿,看眼前羽沛白跪地还愣着,再度开口,怔怔盯着浮僧的羽沛白终于回神,转回头颅,俯跪在地,那回话的声音也能听出来,坚定倔强。
“回大人,沛白不认。”
府衙内外齐齐倒抽一气,伴着一道道轻轻的惊呼,混到一起格外的齐,场内的常涵潇选手尤为惊奇,应声扭头去看羽沛白此刻状态,眼中点点轻蔑,已然到这幅田地,垂死挣扎还能有何用?羽沛白单靠一张嘴还能翻出花来吗?
“羽侍妾你此言何意?如此情形,你仍然不认你的逐项罪行吗?”
“回大人,沛白未曾见过此人,更不知其所说,什么改头换面之法亦是未听说过,沛白下生便是如此样貌,沛白根本不是朱羽璇。
单凭此人空口白牙,不足为证,更不提方才这隐卫说明他们给此人喂了只能说真话的丹药,可他们所说是否为真,旁人皆不得知,也有可能是必须按他们意愿说话的丹药。
再者,沛白何故去蛊惑他人刺杀灵厉郡主,灵厉郡主何许人等,自知之明,为人应是都该有的,更何况沛白与灵厉郡主无怨无愁,瓜葛都无一点,何故去刺杀一个毫无关系之人,费这么大周章,大人,除非还有其他人能证明沛白乃是朱羽璇的,否则沛白便不认。”
挺着脊背,坚定跪着,倔强到如此地步,场外观众席内不少百姓嘴一憋,微微点头表示佩服,不过羽沛白说话确实一针见血,更可说凶狠异常,县丞与蔡雯馨等人听了都挑不出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