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他们只等守御传唤才会进来,不然便不会进殿打扰守御,双眼越发亮,越想越觉得如此靠谱。
蔡雯奚紧绷的身心霎时松下来,吐了一口气,默默谢了在外头名副其实是木头的武士们,她的隐卫要是像这里的武士这般守死理当差,她绝对要立刻将其打发走。
恢复淡然从容,蔡雯奚悠悠渡步又去到守御眼前,余光扫着坍塌的十分惨烈的机器,不去在意,再度蹲下,将纸笔往守御眼前推了推,恢复冰冷严肃。
“守御方才对属下点头,属下便认定守御同意属下所言了,那守御可能答应属下来写这文书,文书既需守御真名,属下便也不来代笔了,麻烦守御来写,属下给您松绑,不过,还需守御答应属下,莫要逃,莫要叫,莫要给属下找麻烦才行。”
蔡雯奚十分认真的盯着眼前守御,目光深邃,锐利,仍是试图从守御的眼睛钻进他脑子里扒开瞧瞧,但结果还是让人捉摸不透。
蔡雯奚看着眼前人点头,暂且选择相信他,迈上前去给其松绑,在其耳边小声补上一句,她脚边可就是一机器,守御若不安她的意思来,她的脚便会不听使唤。
清楚看着眼底守御身躯一抖,松了守御的双手,缓缓站起更向边儿上机器靠了靠,盯着守御赶紧俯身向前拿笔写文书的动作,一气呵成的又从怀中掏出他的印章。
蔡雯奚见状正想着没印泥怎么盖,去摸腰间囊袋想给守御翻翻她有无印泥备着,结果人家自己麻利的又从怀中掏出印泥,咔一个印,看守御此刻做事,可断然不能将其同白日里那疯态联系到一起。
蔡雯奚稍发愣,不免疑惑守御到底什么情况,他的疯症实在太怪了些,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太明显,好的时候又与常人无异,太极端了。
盯着守御心下嘀咕,趴在地上的人儿也盖好了印,写完了这才想起倒出手来将堵他嘴的布条拿出,抓了写好的文书送来蔡雯奚身前。
蔡雯奚回神,早说了守御这边的事与她无关,不用管,还是忍不住来怀疑思索一波,调整思绪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抛掉,接过文书细看,确认无异,叠好收起,视线之内守御安静的正解自己腿上被绑的麻绳,轻轻一声多谢,一个手刀又将人劈晕。
做事要保持严谨,布条麻绳尽数收回,一跃窜上房梁,顺着窟窿爬回屋顶,挪开的瓦片也给人家盖死,蔡雯奚善后这一块儿做的确实不错,又是像贼一般静候时机,快速窜回自己的偏殿。
忙活了一大顿,已无睡意,整理好包裹静等太阳升起,以守御状况不稳定,置换物资一事她先回去同选士商议暂缓为由,离了守御宫,直奔火药作坊而去。
幸而自己在这世间也算得上富婆,从包裹中掏出两百两银子,用自己的钱来置换火药,得了四卷儿,十分满足,好好收起,挎着依旧很沉的包裹顺利的离了守御这里。
因着太过顺利,蔡雯奚反而觉得不太安心,蔡雯奚是不知,她的困难已慢慢在一个个山间散开,街上布告栏贴着她的画像,写着科灵选士下的令,她俨然成了山民们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
正缺钱的可将蔡雯奚这样貌紧紧记在脑中,只等拿了她去向科灵选士讨赏呢,其中自是少不了黄般的身影,不过黄般抓蔡雯奚可不会送去科灵选士那里讨赏,而是为着打断她的手脚,将她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