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有搅扰了大小姐练筝,修筠不请自来,还请大小姐见谅。”
蔡雯馨起身来迎,口中说着怎会,笑容温婉大方。
“这几日雯馨忙着旁的,忘了朱少爷送来探讨诗词的书信,还要朱少爷见谅呢。”
两人客套着,蔡雯馨不想朱修筠来打探她的事,直接就着他先前在信中所写聊起来,看其神色专注,这才放心,再听朱修筠谈及他敬仰的龄鸢诗人,心中起了倦怠,怎么如此巧,朱修筠推崇的诗人正是她最不喜的流派,端了茶盏喝茶掩饰,脑中只剩如何结束他的话题,如何引到朱羽璇身上。
朱修筠滔滔不绝讲了大段,好像那诗人就在眼前,眼中光芒要将他整个吞没,终于过了最兴起的部分,眼眸转到了蔡雯馨脸上,察觉其兴致不高,住了嘴。
“咳,在下兴起,只自顾自说了,忽略了大小姐,不知大小姐以为此诗人如何,可有甚喜的。”
“朱少爷不必在意,雯馨觉着此诗人不错,只是心中最喜的却不是他,龄鸢吴诗人,不知朱少爷可听说过,雯馨曾听闻朱少爷的三哥也甚喜来着。”
朱修筠听言一愣,点头回话知晓此人,看向蔡雯馨的眸子多了一分惊讶。
“吴诗人在下自是知晓的,在下的三哥近来常在在下眼前诵读吴诗人新作的诗,不过,大小姐也喜此人让在下稍惊,此人风格豪放,诗中多是豪情壮志,千里江山,女子多是不喜的。”
蔡雯馨掩面微笑,她自然知晓吴诗人流派不为女子所喜,但此人却是朱家三子最喜的,反正不是她心中最厌,先拿来说话也没什么,女子皆是善变的,改日换了也无人起疑。
“朱少爷说的是,女子多是不喜吴诗人诗风,不过雯馨却觉着此类诗颂起来酣畅淋漓,心中十分畅快,身心疲累之时便看,久而久之便喜了。”
“原来如此,不瞒大小姐,在下三哥起先也是一样的心思,觉得吴诗人的诗词让心中十分畅快,这才开始推崇。”
两人正聊着,门口丫鬟却进来禀报,赵公子前来拜见,蔡雯馨本微笑的脸立刻僵住,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蔡雯奚,赵鹤轩与她交集不多,甚至可说只有雯奚这一件。
抬眼开赵鹤轩悠悠进来,神色自然,不像有大事,先将不安压了下来,笑着问候。
“赵公子今日怎来了雯馨这里,可有何事?”
赵鹤轩与朱修筠紧紧对视着,他跨进房门便盯上了他,好奇蔡雯馨这里怎么有男人,又觉得此人眼熟,却愣是想不起名字,终于移开目光,回蔡雯馨的话。
“在下未有何大事,今儿个来是欲知会大小姐,在下等下便回赵府了,在建峰府叨扰许久了,身上伤也好全了,再待下去可成了无耻之徒。”
蔡雯馨听言松了一口气,念着原是此事,请赵鹤轩先坐下,看赵鹤轩与朱修筠又对视一处,问着这位是?开口介绍。
“这位是朱家四子朱修筠,我们偶然得知彼此志趣相投,这便成了友人,正探讨诗词呢,朱少爷,这是赵家三子赵鹤轩,舍妹蔡雯奚青梅竹马的好友。”
赵鹤轩与朱修筠依旧互看,打过招呼,都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蔡雯奚眸子在两人脸上来回转着,怀疑他们二人有何往事、过节,斟酌言辞,赵鹤轩则看到朱修筠眼底情绪变了变,不太友好,微皱眉头在脑中思索与其有过什么交集,朱修筠是想起了上回于蔡雯奚院门口所见的粗鲁无礼之人原是眼前赵鹤轩,不喜此人。
立于门外都能感受到屋内的微妙氛围,蔡雯馨终于斟酌好了言辞,正欲开口,不想被赵鹤轩截了话茬。
“不知在下与朱公子可有不愉快的交集,在下瞧朱公子好似不喜在下,在下以为,此为我们头回见面。”
赵鹤轩紧紧跟着朱修筠的眼眸,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