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以堂而皇之说出口的理由,要和孤云展生死与共则是另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理由,两个理由加起来才让她这个早已胆怯的人不得不舍命相陪,她很希望通过这种坚持能让这三个人因怜惜而取消继续前行的计划,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分量是不够重的。
寻易心下歉然,开口劝道:“留下吧,北宫仪不是说了吗,人越少越安全,我们三个都有异宝护身,遇到危险你不但帮不上什么忙,我们还得反过来照顾你。”
“你们不用管我,如果我能拼了一死为你们多争取到一时片刻的逃命机会那就足够了。”兰音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乞求之色,有些动情的接着道,“师尊对我们曾有训诫,轻云派有今日之安稳全是托了你的福,若遇你有危难,我们必须要舍命救护,尤其对我们这一脉而言,这么做同时也是为梅音赎过。”
寻易苦笑了一下,道:“梅音之事我回去后会再向你师尊和师伯去求情,两派已成一家,对她的惩罚没必要那么认真了。”
“多谢你了。”兰音眼波中闪出一丝欢喜的俏皮。
寻易板着脸道:“但条件是你现在必须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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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兰音的欢喜转为倔强,这声回绝音调不高,但却十分果决。
寻易无奈的看向孤云展,孤云展没有表态,而是站起身把北宫仪拉到一边,暗传神念问道:“刚才发生的尘涌是怎么回事?”
北宫仪见他用这种方式询问,显然是无法再瞒他了,遂如实道:“那种尘涌我们称之为促狭妖尘,它本身的危害算不上有多大,但却时常会在危险区域突然发生,令人在惊慌中误入陷阱,极其可恶,据我们揣测,它应该不是陷阱的一部分,而是此间独有的一种怪相,或是以一种独立的法术催生而出的。”
“何以见得?”孤云展不动声色的问。
“道理很简单,此间的重重陷阱并非是由一个人或一个门派所设,而是由许多门派各自设下的,在无数年前,因仙壤消息的流传,这里曾一度成为有史以来规模屈指可数的几大杀戮战场之一,来此争夺仙壤的不止蒲云州一地的修士,各大洲皆有为数众多的人涌来,能跨洲而来的没有泛泛之辈,随着争斗的频发,这处本就危机重重的险地被各种法术弄得更加的危险了,后来者想要探寻出一条通往深处的路径变得极其艰难,出于阻止别人的目的,许多人会在自己探出的路径上故意布设陷阱,这相当于雪上加霜,最终导致了这里成为了无人再敢涉足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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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展听北宫仪这么说已然清楚了,确认道:“这种促狭妖尘会出现在不同门派,不同时期的布下的陷阱附近,是吧?”
北宫仪点头道:“嗯,这东西对别人而言或许很难对付,但于我们却造不成什么麻烦。不过我得提醒你,能应付促狭妖尘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保障,此行的危险不会因此而降低多少,所以我希望你和兰音都能留下。”
“除非你能让信情也留下。”孤云展嘴角含笑的看着北宫仪,“你别看兰音貌似乖顺,别忘了,在巫仙山前她可是孤身闯到战场中央向三魂求过情的,只凭这一点,你说我做得了她的主吗?即便我愿意留下,她也会坚持去保护信情的,何况……我不愿意留下。”他嘴角的笑容荡漾开了一些。
北宫仪无语了,孤云展是他无法理解的那种人。
“能告诉我信情为什么要找仙壤吗?”孤云展收了笑容问。
北宫仪沉默了一阵才道:“他为了仙壤是会不惜性命的,你们要跟着就替我防着点他吧。”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回去。
孤云展心头的疑团不但没解开反而更乱了,北宫仪既然不肯说,那想从信情口中问出实情就更不可能了,反正这事在当下是无足轻重的,用不着去追究,回到兰音身边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