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自然便不会杀他,而杀他的人是宁贵嫔梁忆菡。”这个名字出现在盛萧然的口中,沐垚也并不意外,除了宇文翼之外,也就只有梁忆菡会对林深下毒手了。
“你查清楚了?梁忆菡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去杀害林深?梁忆菡的身份并不普通吧,她到底是谁?”对于梁忆菡的怀疑并非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她给沐垚的感觉很特别,特别到怎样都觉得她并非是小门小户的女子,她到底是谁?她的父亲是常州县丞梁丰韬,可是一个小小县丞的女儿哪里就能够有这么大的力量和心机,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搅弄风云。
“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我最近也还在查,等到有了最后的结果再告诉姐姐吧。”盛萧然既然不想说,沐垚自然也不会逼迫他,盛萧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甚么样的事情,很多时候,他的脑子要比沐垚清醒的多,沐垚对他也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盛萧然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是一个用白色锦缎制成的荷包,那上边有着海棠暗纹,阳光一晃而过的时候便能够看到遍开海棠,他将荷包交给沐垚,说道“这是那天入宫之前林深交给我的,说是如果那一日他出不来的话,让我交给姐姐。”沐垚接过那荷包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将那荷包放在手心里头,一阵异样从自己的心头划过,那白色给她的感觉就是林深,林深也是这样,清清白白的样子,冷冷淡淡的表情,荷包里头装着几片火红的玫瑰花瓣,那花瓣的水分已经没有了,却保存的极其的好,沐垚抽出一枚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上,那火红映照着她的面庞,脸上竟然闪现出一团非常的红润。
“你帮我去林深的坟前上一炷香吧,告诉他,我会替他报仇的。”沐垚说完这样一句话之后便将那玫瑰花瓣放回到了荷包里头,又将荷包系在了腰间,以后这个荷包将代替林深永远的陪在沐垚的身边,让她心安,给她力量。
沐垚打开了佛堂的大门,从佛堂里头走出来的那一刻荃儿十分明显的感觉到沐垚好像有哪些地方变得不同了,或许是眼神吧,她的眼神变得刚毅了起来,不过也不再有原本的那一份炽热,更多的是冷漠。荃儿看了一眼站在沐垚身后的盛萧然,只见盛萧然微微对着荃儿点头,算作是安慰。
荃儿只好上前两步,压制住心里头想要流出来的泪水,轻轻的拉着沐垚的手说道“姐姐,不必太过于伤心了,其实我与萧然也说过林深的事情,他的死对于他来说未必就是坏事,毕竟他自己是解脱了的,他不喜欢皇上安排的亲事,所以与其一生都要活在不喜欢的人身边,还不如··还不如··”荃儿说到这儿终于低下了头,她也知道自己的劝说是那么的没有力量,总不能说还不如死了干净吧,看着荃儿低垂下去的眼眸和低落在地上的眼泪,沐垚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我们要好好的,为他报仇,一味的闪躲让我失去了太多,我本以为只要我不去争抢,便不会惧怕什么,可是如今却明白了,你不去争抢,他们便会以为你怕了,便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们不认为这是忍让,只会觉得这是一种怯懦。”
回到正殿的沐垚让绿痕为她梳洗打扮,挑了一件红色牡丹长襦裙穿着,问道“皇上此刻在哪儿?”绿痕看了沐垚一眼,顿时觉得有些怯怯的说道“皇上··皇上此刻在月华宫里。”月华宫?看来这半个多月的功夫,宇文翼就真的长在了月华宫中一样,梁忆菡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够将宇文翼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身边,竟然连刚刚失去孩子的雅贵人都没有分的半分的宠爱。
沐垚叫了小阳子过来,说道“今儿是初一,依照祖制,皇上理应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头用膳安歇,请皇上过来吧。”小阳子不解的看着沐垚,半天都没有说话,沐垚抬头睨了他一眼,挑眉说道“怎么了?还不快去么?”小阳子这才缓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