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继续,不是为了沈清初不愿让我碰么?”
傅司承的声音很冷,很冰。
额头的鲜血还在流。
“继续啊,继续砸!”
池染的手松了松,烟灰缸从她手上掉落,掉在榻榻米上。
“啊……”池染一把推开傅司承,她用手痛苦地捂着脑袋,纤小的身子缩在沙发角落,眼泪掉个不停,“傅司承,你别逼我了行吗?!我斗不过你,我不是你对手,我玩不过你,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肯放手成全你跟陆云歆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就算是我逼你跟我结婚,可我也已经签字离婚放了你,我只剩清初了……”
我只剩清初了。
我只剩清初了。
我只剩清初了。
这六个字不断冲击傅司承的神经。
她只剩沈清初,那他呢,她把他放在哪里?!
“池染,我不可能放了你。”傅司承幽冷的嗓音一点一点传入池染的耳中,“我不放手,你就只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池染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他,瞳孔不断睁大,傅司承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扣子。
“傅司承,你别逼我恨你!”
傅司承看着池染,一字一句凉薄道。
“如果不能爱,那就恨吧。”
……
大床上的女人已经昏睡了,卷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小脸的泪痕还未干透,纤细白皙的手臂放在被单上,手腕一圈红肿,锁骨和被子下的身体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看就很让人怜爱心疼。
傅司承坐在女人身旁,靠在床头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
平整的西裤褶皱不堪,他赤着上身,健硕的胸膛布满一道道被指甲划出的血痕,更突兀的是,右脸竟也有一道。
他让池染痛了,池染这只小野猫就挠他,而且还是下了狠手的那种。
傅司承缓缓吐出烟雾,心中的郁结还是没能消散。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到这个地步,所有原则和理智一到池染身上就什么都变了,是对比太明显了么,他享受她的爱整整三年,突然不被她爱了,他不习惯了么……
傅司承一阵烦躁,他掐灭了烟。
极度愤怒过后,傅司承的理智一点一点回归,在外人面前他绅士有礼、温雅谦逊,可在池染面前,他腹黑阴暗狠绝的一面显露得彻底……
傅司承下床到浴室洗澡,他照镜子看了一下额头,额头破了一个口子,洗完澡后他给自己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左手隐隐作痛,傅司承给自己处理完伤势后拿着医药箱坐到床上。
他拿出一支药膏在池染手腕涂抹着,她的皮肤比平常人都要白皙,全身上下娇贵得很,轻轻碰一下就会红,用力一点就会肿。撇开一切不说,她过的就是公主般的生活,各个方面都被保护得很好,除了他们离婚后那一个月他没管她,此前她就不知道穷字怎么写,衣食住行用的都是最奢侈最顶级。
可能因为太累了,傅司承涂药的过程中她都没醒,只是偶尔皱眉哼唧一声,傅司承唇角微微扬起,继续替她擦药。
橘黄灯光照耀下,男人一丝不苟地给女人擦药,动作轻柔,眸光时不时落在她脸上,连连注视,眼底的情愫无人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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