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时也不好强行出头,想着届时如果时日长久,再磨韩磊便是。
于是她也恭敬的磕了头。
流苏不明白王玉荷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又随了韩磊的心意,这么大的委屈受过来了,为什么不发泄发泄,好歹让这几个妾室懂得什么叫主母的威严。
王玉荷冷笑:“流水的新人进门,谁都看得出来我拢不住丈夫的心,主母的威严早已被夫君踩在脚下……”
流苏就不住的叹气,不再纠结。
柳叶忽然盘算了下,因为韩磊一成亲就伤了王玉荷的心,纵然前段时间有所好转,可毕竟她身子不方便,如此一算,自从王玉荷有了身孕,到如今定哥儿都已经过了百日,她这个做妻子的竟然一年多不曾让韩磊碰过了。
柳叶眼中闪烁,心中有了疑虑。
定哥儿如今出了百日,按道理说已经可以同房了,但是王玉荷似乎有意无意的总在回避,仿佛再也不打算跟他同房了似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韩磊再怎样花心,毕竟王玉荷的姿色身份在那里摆着,每个月三日的同房日子也不是都能避得过去的,她到底有什么打算,还是说有什么计划?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柳叶独自值夜,她悄悄的问了出来。
王玉荷半晌没有回话,最后叹息一声,起身撩起床帐子,看着坐在脚蹬上的柳叶。
因为是深夜了,屋里只在桌上点了一只蜡烛,昏暗的灯光下,柳叶的表情模糊不清。可是这问题却十分的犀利,而且还不是无的放矢。
“你看出来了……”王玉荷幽幽一叹,“我以为自己的心思隐瞒的很好。”
柳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靠在床沿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叶儿,你上来吧,咱们说说话,地下凉。”王玉荷往内里挪了挪。
柳叶顺势上了床,把披着的衣服扔在外面,钻进被窝。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怎么看出来的。”王玉荷很疑惑。
“其实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连而来,一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可是毕竟是众目睽睽,只要姑爷当真想要跟你同房,他立刻就能察觉到,因为他才是最清楚的人。”
柳叶摇摇头:“我知道小姐你是看着新人接二连三的进门,打算让别人以为你一直在闹情绪,让姑爷自己不好意思硬来,可是这不是个长远之计啊!就如同前几日进门的扇娘,一看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这段时间倒是笼络的姑爷在没排的日子都去了她那里,可是姑爷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太快了,那个扇娘说不得连今年都过不去就成了旧人。彼时再往进抬人,咱们院子可就真的住不下了。”而且,王玉荷的两个妯娌早就在看笑话了,两个人甚至还私下里打赌,看王玉荷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后院都塞不下的时候,她怎么办。
王玉荷眼角一行清泪静静的滑落,她何尝不知道这种法子是饮鸩止渴!可是一想到韩磊这个花心的渣男要触碰自己,她便胃中一片翻腾,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他亲近。
银子、女人,都能给他,只要给她清闲和自由。
“我能怎么办……”王玉荷哽咽道:“若他只是纳了丫头做通房,毕竟还是好人家的女儿,我也就忍了。可是他这一年多来越发的不像话,那玫红,那扇娘,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出来的,他还当个宝贝……我实在不愿他碰了那些女人再来碰我!”
柳叶便懂了,良妾和贱妾的区别,在她心中代表的是干净和不干净。
在王玉荷看来,跟某个丫头日久生情,眉来眼去,这可以说是风流,然而勾栏院那种地方出来的他都去厮混,那便是下流。
是啊,这个心结解不开,每次的同房都会是一种酷刑和煎熬。
该怎么办?
柳叶皱着眉头,咬着下唇冥思苦想,忽然肩头一沉,身旁一阵香风,王玉荷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