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把剑。”
寒岩接过断剑,左右端详一圈,这断剑是剑身的前半段,远看和一般的剑虽有区别但也说不出有什么太大的端倪,难怪连胥少霖他们都不能帮到裕王。
“这剑之于其他,剑脊更窄,剑刃偏薄,剑锋长度稍长且更尖”寒岩说着,手指在剑面轻轻一触,又掂量了一下重量“剑面偏硬,整体重量不是很重,倒更像专门为女子所铸造。”
“有几成肯定”裕王问。
寒岩想了想,说道“七八成,世家练剑的男子多不愿用过轻的佩剑,便是女子,也用的少,毕竟轻剑、软剑若是没有太高的内力和极快的速度,杀伤力都是大减特减。”
“也就是说,这样的剑,是某一人专门拥有”
“算是吧,比如顾卿烟,烟儿的佩剑不知王爷可否见过,也是轻巧一类,不过剑面没有这把的薄,剑锋也是正常形状大小。”
顾卿烟虽用剑少,但也有一把专门的佩剑,这把剑除了重量轻些,别的比例几乎和常规的剑没什么差别。
胥少霖点头,寒岩来之前他们见过这把断剑,可无法判断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拥有,并且他们记忆里也找不到线索。
“那寒少庄主可知道什么样的人会用”裕王问。
寒岩轻轻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这剑是定制的,独特却也小众。
仔细的盯着剑刃看了看,寒岩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裕王“这把断剑可使人受了伤”
回答寒岩的是裕王身后的枫溪“不曾有人受伤,不过也留下了剑痕,在四姑娘要住的院子里”
枫溪很明显的意识到,自己说完话之后,在场的众人秒变的神色。
“别急,这事,容我慢慢说。”裕王接话,按住这些看着就要冒火的人。
这突发的事情大约发生在胥少霖他们到霁城的前两晚,那会儿裕王妃带着人过来收拾别院,因为要给顾卿烟住的院子添置东西,那一晚裕王妃便得了裕王应允后暂住在别院里。
谁知当夜,不到三更,有黑衣人闯入,先是往无人的房间里点了香,然后撬门而入,发现屋内没人,想要抽身的时候被巡查至院落的子期发现,二人在院中打斗起来。
最后黑衣人剑被子期斩断,眼见不敌子期,便是一招烟雾趁机逃走。
“有人要暗杀小丫头”宗越出声,看向百里墨,想知道他那是不是没得到消息。
百里墨摇头“没听说,没消息传来。”
“当日王妃可有事”胥少霖问道。
裕王说“景怡在另一间屋子,也没香迷晕,还是动静平息后子期让侍女曲确认才叫醒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裕王无法肯定黑衣人是冲谁去的。
“子期,你和对方交过手,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完裕王的话,胥少霖转而问经历过这件事的子期。
子期道“此人身形确实像女子,打斗动作极为敏捷,招式鲜少见,她用的香和烟雾都已经追查过,是在霁城外黑市买的。”
“我们查问过卖东西的人,他说上他那拿东西的是个小孩,干黑市买卖的,对这见怪不怪,所以小孩给了银子,他给了货。”
显然要从这人身上下功夫追查,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寒岩一直沉默着,半晌,寒岩道“你说招式极为少见,是因为她用的,不太像南宛剑客所用的招法,对吗”
子期犹豫着,他心中确实有着这样的疑虑,但是如果此人不是南宛的人,那所涉及的问题恐怕就大了,也正因如此他不敢妄加定论。
寒岩的问题、子期的犹豫,让裕王等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裕王语气低沉下来“断剑所属还需寒少庄主多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