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生意转让给了马菲亚,你们对那马菲亚可能不怎么熟悉,但我却知道,他们都是些心黑手辣的货色,跟他们抢生意,我担心兄弟们会吃亏啊!”
马通宝道:“先生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家气势?马菲亚心黑手辣,咱兄弟们又是怕死的主吗?只要曹滨董彪不插手,那些个马菲亚不吭声也就罢了,真要惹到了咱们兄弟的头上,保管将他们打回东海岸去。”
卢通河跟着咬牙道:“宝哥说得对,自打入了堂口的那一天,咱们兄弟就没打算落个善终,只要这日子过得爽快,该拼命的时候,绝对没人会犯怂。先生,别犹豫了,带着咱们兄弟们大干一场吧!”
吕尧咳嗽了两声,咳出了一口痰来,一旁的马通宝连忙递来了痰盂,吕尧吐了痰,再清了下嗓子,道:“这些年,我也攒下了不少趁手的家伙事,要是真遇上了麻烦必须开战的话,咱们在火力上倒也不会吃亏。我担心的是咱们另立了山头,却没有兄弟过来投奔,搞到最后,却成了一场笑话,那咱们的脸面可就算彻底丢尽喽。”
马通宝道:“先生,那您就是多虑了。您想啊,咱们这一枝弟兄习惯了做赌场生意,离开了赌场,一个个便等同于行尸走肉,即便曹滨董彪能收留他们,那日子也过不开心。再有,马菲亚接了安良堂的赌场,或许会保留一些位子给咱们这枝弟兄,但毕竟也是少数,就算被马菲亚留下了,可是,跟洋人做事和咱们弟兄们一起打拼,却全然是两码事,所以啊,通宝敢跟先生下军令状,只要先生竖起大旗来,咱们之前的弟兄们至少得有一多半前来投奔。”
吕尧的双眸中再次闪现出光亮来,口吻之间,也有了少许的激动:“这么说,咱们另立山头还是有基础的,是吗?”
卢通河抢道:“当然!先生,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只要您点点头,剩下的事情,咱跟宝哥兄弟二人全包了。”
吕尧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那咱们就再拼一场,站住了,过人上人的日子,没站住,咱们也不怨天尤人,只怪自己实力不够。”
马通宝也颇为激动,道:“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先生,咱们弟兄们要是没有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这点胆魄,那还有啥自个说另立山头这种话呢?先生,你就别再有什么顾虑了,兄弟们信你,即便真的败了,也绝不会埋怨先生的!”
吕尧沉吟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道:“那好,我身上有伤,不便行动,一切拜托你们二位了,场地的事情,有通宝你来掌眼,我还是放心的,你觉得那块物业还算不错,那就抓紧跟业主敲定了合同。定做台面什么的也要抓紧了,最关键的便是跟之前的弟兄们联络上。咱们只有一个场子,可能养不活那么多人,但兄弟们要是少了,又怕扛不住马菲亚,我估摸着一个场子养个五十来人还是够的,你们兄弟俩怎么看呢?”
马卢二人齐声回道:“听先生的安排。”
洋人做事的习惯,往好了说那叫规范严谨,往差了说,纯属拖沓啰嗦。
乔治拿到了曹滨签过字的转让协议,却花了足足三天时间才办完所有法律层面上的手续,随后,又因为该如何处理赌场固有人员犯起了难为。从意识深处讲,乔治和大多数洋人一样,打心眼里鄙视华人,但考虑到生意,想着一旦失去了这些熟面孔的荷官,那么赌场的熟客或许会减少很多,因而,理智上又想将这些人留下来。
终于做出了留人的决定,乔治却没有着急宣布,而是带了几名手下前往了安良堂。毕竟这些人都曾是安良堂的兄弟,乔治想的很周到,必须征得了曹滨或是董彪的同意后再做出决定才算是最为妥当。
乔治来到安良堂的时候,刚好是董彪罗猎二人从吕尧家中扫兴而归之时。吃了个闭门羹,使得董彪颇为懊恼,再加上屁股上的伤病未痊愈,一坐车再一走动,使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