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有夜盲症,天黑了看不见,稍微见有光线,就会鸣叫。
小院里的公鸡,就是她的闹钟,闻鸡鸣便起床。
整理一番,出了屋门才发现,起早了。
厨房有洗洗刷刷声,又听到三婶与人说话声,她过去看看。
见李盈梳起妇人发髻,绑起袖子,准备早饭。
“三儿起来了,吵着你了?”
“你忙你的,我去练武了。”
“早饭想吃点啥?”
“随意。我不挑食。”说着往外走去。
“小姐,等等奴婢。”丫鬟翠翠急速跑出下人房,进厨房提了一壶热水,拿上小姐的汗巾,追了上去。
她出门遇上了大郎,他正收起挂门边的红绸子,“可别浪费了,洗洗干净,还能做衣服穿。”
“今时不同往日,大郎不必在银钱上节省。这些惹上油污的绸子,送人用吧。”
“这可是好绸子,送人了多可惜。让三婶洗洗,做衣裳给我穿。”
年幼的穷困,让他养成节省的性子。即便有钱,也不敢大手大脚。
“勤俭持家,准不会错。即便有钱,也要省点花,不可铺张浪费了。”
“大郎好悟性,可得保持下去,教导子孙,勤俭持家。”
听三儿这一说,他想起昨夜的床事。头回入洞房,猴急寻错了洞,折腾了一番才知错了,再从头来过。
过程虽曲折,但滋味很不错。
苏重耳红面热,埋头收绸子,不好意思说话。
见大郎低头羞涩,耳根红红,就知道他想别处去了。
苏灵雨耍着木剑,往山上走,留下言语“我会提前回来的。”
为了不新人磕头捧茶,她没有到山顶去,在半山腰处与王景行对练几招。
她以成人的毅力去练武,虽有大半年,但还是比不上基础扎实的隔壁小王。
两人过招二十来下,苏灵雨停下招式,气喘吁吁。
王景行收敛起息,收起宝剑,“你给我下了个套。”
“嗯?”
“你练武不到一年,何来内劲?拿上剑,你虽剑法熟稔,但对练生疏,力道不足。上一次在山顶你滴水穿树,是你事先安排的吧。”
隔壁小王,你好聪明啊!
“哈哈,被你知道了。”
“一个外来人,每日定时上山,一个人练武,从左到右占据了我整片场地。你让我这个主人,如何练剑?”
“是我鸠占鹊巢了?”
“怎么会。我可没这么说。”
仆人们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
苏灵雨归家,李盈已经准备好了。
一桌丰盛的早饭,谁看了也不能挑出毛病。
阿贵摆上桌椅,三婶托着茶碗。
苏重与李盈跪在蒲团上,向长辈敬茶。
苏李氏给红包,“要和和睦睦。”
苏承启给红包,“白头偕老。”
苏张氏给上首饰盒子,“早生贵子。”
苏重要将李盈扶起,苏李氏伸手压下。“三儿,你过来。”
“我就不用了吧。跪长辈还能说过去,跪我不成规矩。”
“过来。”苏李氏招手三儿。
又对李盈说“能攒下这份家业,三儿功不可没。你夫君能有今天,一半是三儿的功劳。”
“你可以骂木棉,打小五,就是不能对三儿不尊敬。如果有,便休你回家。”
苏李氏将丑话说在前头了,让李盈有个准备。
进门第一天就被提醒,要尊重小姑子,要以小姑子为尊,放在谁身上都不舒坦。
但放在三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