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见有刺杀,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韩丞相府
以往天黑不见得能回府,现在不到天黑,就回府了。
以往巴不得休息一日,现在手头的事少了,心里又不是很自在。
韩丞相摊开双手,任由仆从给他换衣裳。
“老爷,怕是不好了。”大管家急促走进。
“怎么了?”韩丞相心有不祥预感。
大管家说:“大公子遭到了暗杀,现今下落不明。”
韩丞相阴冷地看出去,“去查。”
大管家说:“上一次庆王妃与大公子交谈后,下面的人一直盯着庆王妃。下面的人回来说,不是庆王妃的人,山庄的人与王府的人,一个也没出动。”
也就是说,刺杀韩文的不是庆王,也不是庆王妃,而是其他仇人。
“派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派人出去找,只找到护卫的尸体,韩大公子的尸体不曾见有。
此后的日子里,不曾有小韩大人的消息,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
十一月,北风呼啸,北地的百姓穿上了大棉袄。
萧景行等人穿上了羽绒服。
大家围在一起烤火,火堆边插着几条鱼,正冒着味儿。
萧景行拿起一条烤鱼,掰掉烤焦部分,捻起一丝鱼肉扔嘴里,“熟了。”
其余人纷纷拿起自己跟前的,尝尝北地的烤鱼。
这会儿有人拖着一条“狗”出现。
“王爷,人带过来了。”
萧景行吃了口鱼,回头看一眼韩文,又转身回去。
此刻的韩文,被人打断了四肢,整个人狼狈不堪。
吃的是猪食,睡的是狗窝,简直生不如死。
“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般下场?没想过吧。春风得意时,谁会想到后路。”
“杀了我,杀了我。”
韩文被折磨得不想活了。
“当初在死牢你,我告诉你秘密,你将我放下架子。你发誓了,你说要是违背誓言,就不得好死。
现在该兑现誓言的时候了。”
“杀了我,杀了我。”
萧景行扯了一片鱼肉,放嘴里咀嚼,“不得好死,可不是死得痛快的。”
“你想怎么死?三刀六洞,还是千刀万剐?”萧景行问他。
韩文哭了。
作威作福十余年的韩文哭了,哭得像个小孩一般。
“以往,每每上朝,脑子里都想着,如何将你父子二人杀死。如今见着你,却没有动手的念头。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萧景行将最后一块肉吃下,将鱼骨头扔进火堆里,与边上的士兵说:“将他四肢砍了,扔回到韩家的祖坟去。”
“是。”
“庆王,你真可怜。”韩文不哭了,他收起了眼泪,“秋猎场上,苏氏被掳掠,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苏氏在入宫之前,被长公主送到我外宅,送到我床上。某有幸解开了她的衣带,解开她那殷红的肚兜……”
萧景行手臂抡个半圆,一根树枝插入韩文的掌心。
“啊啊啊……”
“我娘子不爱红色,她说红色过于鲜艳。秋猎那次,虽然有你的手脚,但你还没谋划到那个地步。
既然你想借此激怒本王,那你成功了。”
萧景行吩咐士兵:“带下去,割了舌头再带到韩家祖坟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