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赌一把,拿自己的生命赌一把,甄千鸿会不会相信自己。
在短短几个月之前,她还嘲讽过白婉为了席蔚然甚至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而此刻她却未曾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已经在重蹈白婉的覆辙。
并不宽敞的屋中,两个人,一把剑,就在空气之中僵持着,空气之中的气息随着他们险些凝结。
一个欲杀,是为了责任;一个甘死,是为了心结。这两人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烈日午后容府
秋叶簌簌惹人怜,风亦萧瑟煌煌坠。
阿竹依稀记得容府的位置,经过一番不容易的寻找过后,终于来到了容府的庭院。
“容先生,是裴姐姐让我来找你的,你可不可以让我在你这里借助一段时间?”阿竹绞着手,低着头说道。
容萧点点头:“既是小裴让你来的,我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阿竹听后,连忙脸露喜色,但下一瞬间却又连忙将笑意收敛,恢复了原样。
容萧看着她这副模样,却是有些无奈:“我长得很凶神恶煞吗?”
阿竹连忙摇头。
“那你为何一副怕我的模样?”容萧问道。
阿竹还是垂着头:“我这不是寄人篱下嘛!总该有些寄人篱下的样子。”
这一回答却险些让一向淡然的容萧将刚刚饮下的上好竹叶青喷出来。
这个时候,远方跑过来一个护卫,头垂的比阿竹还要低:“先生,实在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怎么进来的。”
容萧深深的叹了口气:“拜托你们下次发现人已经进来了,就不要马后炮的报告于我了,好吗?”
护卫更加的惶恐,容萧挥挥衣袖,便示意他离去。
稍后,容萧便看向阿竹:“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阿竹有些羞愧:“我刚才一着急,就偷偷越过那边的墙,爬上来的。”随后还不忘为他指了一下方向。
容萧脸上虽然洒脱,但心中却是存了一个疑问,他早已经在四周布满了结界,没有他的许可绝不会有人随意的进来,这个丫头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到底为什么他所设下的结界对她竟是形同空设呢?
而在这世间能让容箫还搞不懂的事情,实在是不多。所以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在容箫的心中撒下了一个疑问。
他手中燃起了一丝的光芒,划过阿竹的衣衫,阿竹茫然的站在原地。
只见光芒奇异的略过衣衫,燃到了一旁的枯叶之上,叶子瞬间燃烧了起来,而阿竹却是毫发无损。
容箫眼神一撇,火已熄灭。他深深的望着一脸茫然的阿竹,诧异的出口:“没想到你竟然对任何的灵力都免疫。怪不得我所设的结界对你没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