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隅怒了吗?没有,她反倒是嘴角笑意更深了。
警局内,安隅坐在审讯室里接受笔录,从一整套流程下来,明显是有人在后面操控。
她始终笑意浅浅望着这个光头警察,他低头写着什么而后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玄机问了句,“你跟飞车贼什么关系?”
“谋杀者与被谋杀的关系,”她开口回应。
低头写东西的人抬头睨了她一眼,眼眸有什么东西飞速闪过,“哪里人?”
“Z国。”
“户籍,”警察耐着性子问。
“首都,”她开口。
“来海城干什么?”
“出差。”
“什么职业?”
“律师,”她如实回答,且肉眼清晰的看见对方在听闻他职业之后眸光中闪过的那一抹惊讶。
她淡笑,但心底的冷意开始四下散开。
对方见她如此气定神闲坐在审讯室好似跟坐在自家后院似得,明显,眼眸中有些许什么情绪再开始泛滥。
他起身,拿着本子出去,数分钟后再有一人走进来。
见到他,安隅嘴边笑意更浓了。
“死到临头了还敢笑。”
“我一个受害者都死到临头了,那他那个谋杀者是不是得立马处决?”
啪~手掌与桌面的撞击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这人凶神恶煞的容颜以及警告的话语。
“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可以吊儿郎当的地方。”
“哦~”她似是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有人吊儿郎当?”她说着,视线落在对面人身上。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她始终笑意悠悠。
“再这样信不信你出不去?”
“恐吓我?”她问,嘴角笑意深深,望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警长没有半分害怕的模样。
“不配合工作我有权拘留你,”意识到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人收挒了情绪。
“你刚可不是这样说的,”她万分好心的提醒人家。
接着在道;“聪明人都不会跟律师玩文字游戏。”
“律师也的配警务人员工作。”
“律师也应当受到保护,而且,”说到此,她环顾四周,不屑笑了笑;“警察局这种地方我来多了,像您这种一进来就把受害者带进审讯室的可是第一次见,怎?海城不受国家法律管辖?”
哐当、男人手中文件夹猛地甩到她跟前,从桌面上又滑倒地上;“少在我跟前装腔作势,这里不是你的律师事务所。”
“那这里是你的警局了?”她反问,依旧是笑意幽幽坐在椅子上,那一身淡定沉稳的模样好似一个在商场上历练了几十年的老手。
无论对方怎么攻取,她的容颜依旧平静。
女子侧眸,视线落在地上文件夹上,扫了一眼,回眸望向他;“又是恐吓又是攻击?这就是你们对一个受害者的态度?”
这一句、她情绪起伏,落在对方身上是那般的冷历。
许是她那淡定从容无论他怎样攻取都不动于山的姿态让眼前这人有了一秒退缩,但也仅是一秒而已。
霎时,审讯室里一声冷笑响起,他迈步过来一手扶着桌面弯腰从她身旁捡起文件夹,冷笑道;“傲气?”
“没关系、总有你傲不起来的时候。”
一个女人,他就不信还弄不了了。
“我傲气是因为我有资本,你傲气是因为你有靠山,怎?廖家的人给了你多少钱收买你让你为难我的?还是说你们跟外面那个飞车贼早就串通一气等着弄死我。”她反问依旧优雅淡定。
男人闻言,倒也不气,拉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