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隅是这场尴尬场景中的主角。
2007年,他反败为胜,将这个在安隅身旁长达数载的男人变成了局外人。
这日、徐先生的心情如同这秋日艳阳,一片芳好。
前去公司,谢呈将随后迈步过来,将手中文件放在男人办公桌前。
男人伸手将身上昂贵的西装搭在座椅上,低眸看了眼桌面文件。
话语淡淡;“直接说。”
谢呈闻言,望了眼徐绍寒,直接说?
不太好说;“你还是自己看吧!”
徐绍寒看了吗?
没有,他起身,往一旁吧台而去,伸手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昨夜闹得太凶,清晨起的太早,连多日的出差忙碌缺觉,若是不来杯咖啡,很难让他在工作中集中注意力。
谢呈望着这人玉树临风的背影,见他站在一旁一手插兜,一手搅拌着手中的啡。
漫不经心随意的模样很难让人与商场霸主四字联系起来,
更甚是很难让人相信,这人在不久前的华盛顿,在折磨人数日之后将人送进了十八层地狱。
只因对方触犯了他的利益。
他算不上杀人如麻,但也断然不是个软柿子。
一个冷面阎王并不会因为一时的慵懒而变成小猫。
这些漫不经心与随意只是他掩藏凶狠内心的外表罢了。
他与安隅的婚姻,是他心心念念想了许久之后谋求来的,即便婚后她的爱人并不爱他,并不看好这场婚姻,甚至怂恿莺莺燕燕将他推出去。
而这人,并不恼火。
此时、谢呈站在身后,视线从男人冷然的背影中移到桌面文件上。
心下静了静,这才敢开口言语。
“听闻大院里的人私底下说,赵玲年幼时并未少欺负过太太,隆冬深夜将她赶出家门,炎炎夏日让她无家可归都是常有之事。”
谢呈说到此,望了眼徐绍寒,男人伸手,不轻不重的将手中勺子放在一旁台面上。
话语冷寒;“继续。”
后面的话,谢呈不大敢说,只因这人太过将安隅放在心上,也只因后面这些话说出来必然会引起这人滔天大火;“赵玲育有一子一女,幼子生性风流,放浪形骸,2000年,赵家老爷子大寿,赵家举家欢庆,那日夜间,骆雨风趁着空闲之际,溜进了太太房间,欲要。”
后面的话,他不说,徐绍寒必然是已知晓。
“那夜、赵家喜事险些变丧事。”
谢呈不得不承认,安隅是个极有远见且极其心狠之人。
骆雨风多年前的屈辱,她隐忍数载,直至今日才动手将人踩进谷底。
何其能忍?
这个女子的心,怕是比国沈清还要狠上几分,只是这份狠隐的太深。
若非此时调查出来,他怎会相信,一个女孩子怎还会隐忍七载,只为将人踩入谷底?
骆家人只怕她不会轻易放过。
昨夜磨山脚下,她心狠手辣面无表情的折了人手腕,既做好了撕破脸面,只怕是不会停歇。
前方,男人背对着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办公室里浓厚的咖啡味充斥着他的鼻尖,吧台前,泡咖啡之前淡然随意的身影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身影。
他端起咖啡在喝了一口。
无人知晓这人此时心底在想何。
也无人能猜测出这人平静的面庞下在蕴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他的爱人,在年幼时险些惨遭毒手。
即便是年幼,那也是不允许的。
绝不允许。
瓷杯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