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亲自选的大多都是那方,”她指了指左下角的角落,安隅视线落过去,眉头微微紧了紧。
她虽不懂名贵花草,但在赵家时,到底是见过的,角落里的那株君子兰,跟赵老爷子在世时宝贝着的那盆花一模一样。
他人捧在掌心里的东西在徐绍寒这里只能呆个角落。
这人到底是资本家。
佣人正欲言语,视线扫到一黑色身影,正欲开口言语,却见男人抬了抬手,压了她欲要开口的话语,且还挥手,示意她告退。
花房内,安隅正盯着那盆君子兰出神,丝毫未曾注意到有人从身后进来,直至身旁气息转变,她猛然回眸,却撞进了徐绍寒笑意深深的眼眸中。
男人伸手虚扶她的腰肢,防止人摔倒,笑问道;“难得见你有兴致。”
婚后数月,若问安隅磨山有哪些地方,她怕是不知晓的。
这花房,兴许也是第一次来。
“随便看看,”她说,步伐往后退了两步,离开男人的伸手范围之内。
这不动声色的躲避,让徐先生眉头蹙了蹙。
虽心中窝火,但想急不得。
慢慢来。
“要什么?我帮你,”简单的六个字,语气却是万般温软。
“不懂,”她大大方方承认,对于花卉,她无甚研究。
若是鲜花,她尚且还了解些许。
但徐绍寒花房里的这些奇珍异卉,实在是为难她。
一句不懂,惹笑了窝火的男人。
伸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淡淡柔柔开腔;“就是图个高兴。”
言罢,男人起身往花房里走去,最深处,放着些许小盆栽,小巧精致好看。
但却藏在最里面。
他站在满屋子花卉前,时而抬头看架子,事儿低眸看地上,最终,视线落在地上一盆茉莉花上,伸手将它拿起,温淡开腔;“九月茉莉正当季,还能平肝解郁,理气止痛。”
瞧瞧,这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挑盆花也要暗戳戳的含射些什么才行。
平肝解郁,理气止痛?
他是肝火旺盛难以平息?还是心痛难耐需要药治?
“徐先生需要的不是茉莉,而是曼陀罗,”一味蒙汗药下去,让你再无只觉,肝火旺盛?心痛难耐?从此不再有。
懂药理?
徐先生脑海中猛然冒出此想法。
而后、想起她长达十几年的给自家母亲下药,恍惚能理解。
他的太太,不仅懂药理,还善于下药。
长达十几年让人未曾发觉。
更甚是检查不出。
“病入膏肓,我只需徐太太便够了,蒙汗药于我而言,治标不治本,”他笑言,一手端着小盆茉莉花迈步过来,一手欲要牵起安隅掌心。
却被人躲开。
即便此时,徐先生情话满满,徐太太的心该不动还是不动。
“剂量不够便猛加,总能治本,”言罢,她转身,先一步离开花房。
傍晚起了一阵凉风,凉风过境之时带起了她修长的发丝和素色的裙摆。
余晖洒下,落在她身上,为其渡上一层淡淡光晕。
很美,但却不真实。
明明身处磨山庄园内,明明他在她身后,明明上一秒二人还在交谈,可转身之际,她周身,依然带着孤傲的气息。
好似这世间,无人能暖的了她的心,也无人抹去她周身的孤傲。
徐绍寒有时会想,他好似从未走进过自家爱人内心深处。
思及此,男人呼吸猛停。
转而,跨大步过去伸手牵起安隅的掌心,她越是想甩开,他便抓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