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不定晚上回去我就舍不得跟你较劲了。”
说到此,他狠狠叹了口气,百般无奈的模样若是让任何一个心仪他的女子看见了,只怕都会心疼。
“让叶城上来送你回去,”他说。
“我。”
“我不想吵架,”这个生在天家的男人,教养是极好的,即便是在用餐时,也会慢嚼细咽之后再同你言语,他的言行,足以称为教科书典藏版,供世人学习。
可就是这么一个有教养的男人,在今日,开口打断自家爱人的话语,且还不只是一次。
由此可见,他当真是被气急了。
他怎能不气?
从一开始的排斥,道后来的接纳,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虏获她的芳心时,一切都该顺理成章的发展时,她却一脚将他挡在了门口,让他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徐绍寒到底是高估了安隅的仁慈之心了。
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高估了这段婚姻在她人生中位置。
他何其可悲?
一路走来,他向前走了九十九步,而安隅,却一步都不想动。
他能接纳包容她的一切,而安隅,却不愿成就他一次。
唯一的一次也不行。
徐绍寒有时在想,是他做的还不够?还是安隅的心足够冷硬?
不能想、不能想。
想多了会影响夫妻感情,徐绍寒抬手抹了把脸,将满眼的猩红挡在掌心之间。
可仅是那一瞬间,安隅看到了。
随即而来的是内心的轻颤与动荡。
她向前一步,而徐绍寒却拢手点了根烟,往窗边而去。
时隔多年之前,他也曾如此站在这间办公室里愁眉不展隐着满身戾气拢手点烟,那周身的孤寂、苍凉、与无力感在烟火点燃的一瞬间迸发出来。
此时的他,不再是商界大亨徐绍寒,不再是徐家四少。不再是总统之子。
他仅仅是一个丈夫,一个面对妻子不愿妥协的丈夫。
商场上的任何变故,他都有足够的信心去解决,可此时、、、、、面对安隅的强硬与不退缩,他无能为力。
如她所言,此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个商贾大亨,这个世族权贵、也有如此无能为力之时。
徐绍寒眺望远方,似是有些看不清,于是、他在薄雾之中微微迷了眼。
可眯眼,依旧是看不清。
眼前的盛况,如同安隅的心,你以为她只是穿了一层坚硬的外衣,可当你将她那层坚硬的外衣脱下来之后,她还有一层软甲在身。
看当你费尽心思剃去拿曾软甲之后,发现、最坚硬的不是她那层坚硬的外衣,不是那层软甲,是她那颗刚硬不催、不肯退让半分的心。
一时间,他纠结了,踌躇了。
这个素来运筹帷幄的人不知该如何前行。
行路难、行路难、何止是难于上青天。
他抬手,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之际,安隅修长的手落在他腰间。
这是示好、是求和。
她想求和,是因为二人是夫妻。
一时间、徐先生的手僵在了半空,他低眸,看了眼腰间皓腕。
若说攻于心计,徐太太又何尝不是个中高手呢?
她仅是一个动作,便能让徐先生怒火消了大半。
徐绍寒办公室,位于整个bd制高点,可俯瞰整个商业区。
早年,这人入驻徐氏集团、并非外间传言的那么顺利,2000年至2005年这五年间,他的安身之地不是在飞机头等舱上,便是在办公室简陋的休息间里。
二十几平的屋子,一张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