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分大小。
有六七十岁无知的老妪不知法律。
亦有知法懂法的小年轻踩着法律去宣扬自己是道德的,是正确的。
安隅笑了,笑的无情无义。
“梁小姐回去问问父亲,看父亲怎么说。”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自己领悟,”说着,她伸手扒开落在门把手上的手,这一次,没有半分温柔。
如她而言,法律没有要求她包庇一个孕妇。
“安隅”她猛然,将自己办个身子挤了进来。
门外的人看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这女人当真是厉害。
都说怀孕的女人最有母性光辉,今日,她却强行挤着身子进去。
就此,安隅不得不松开手。
敞开了大门即将这个女人放了进来。
“私闯?”若说前几句的话语只是有冷意的话,那么这两个字可谓是冒着隐隐怒火了。
“我只是想跟聊聊。”
“聊一聊?”安隅笑了,随即问道;“聊什么?”
“聊的真情?真情到可以去拆散别人的家庭?且还准备怀着孕登堂入室?还是说,觉得找一个可以当父亲的已婚男乱搞,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即便我不去破坏他的家庭,也有别人会去。”
这是一句颇有道理的话语,有道理到安隅没了回应的劲头。
这话分析开来应该怎么说?
哦、对。
他见到野花就想采,不是我,他也会采。
与其他去采别人不如来采我。
所以,问题的本质性根源不再眼前人身上,而是在柯松身上。
她这话啊!有道理的何止安隅哽塞了。
后面站着的人,以及听闻动静赶过来的唐思和也有半分语塞。
倏而,宋棠将视线落到陈宇身上,那眸光里带着无限深意。
后者见此,激灵了一下,问道;“看我做什么?”
梁女士这一句话,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将无数男人都推向了火坑。
“旁人那是旁人的事情,但现在,主角是,”安隅将话语摆正,让她看清事实。
不要破坏了别人家庭还一味的想要去找借口摆脱、澄清。
“我只是想见邓英一面,安律师有那么为难?”
“这话说的跟刚刚上句话那般一样容易,”她本想说,这话说的跟去睡别的男人一样简单,但她没说。
为何?有失颜面。
为了一个道德沦丧的女人将自己拉下水可不是什么聪明举动。
“送客。”
“安隅,”这人的不依不饶让安隅没了半分好脾气。
她很好奇,这个口口声声歌颂他们是真爱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来的?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烦什么事儿不好,非得去拆散旁人的家庭?
本是转身的人缓缓停住动作,而后慢慢转身,视线冷冷,嘴角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望着眼前这个斗志高昂的女人,她说;“梁小姐大概不知道,这场离婚案一旦柯松输了,他能分得的财产近乎是寥寥无几,某种层面上说,不亚于净身出户。”
这是一句警告,也是一句试探。
安隅想知道,如果那个男人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副年过半百的皮囊,她还会不会上赶着贴上去,说什么采别人不如采我的话语。
果真,安隅话语落地,那人高傲的头颅有些许低垂,她望着安隅,有那么一丝丝的轻颤,且最后还强装镇定道;“凭什么说他会输?”
“因为我从未输过,”因为我是业界第一,如此猖狂的话语啊!也只有安隅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