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绍寒之间的婚姻,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徐绍寒是亏的那方。
可她何尝不亏?
z国人讲究定性。
定性、定性、那边是定一生。
而此时,安隅无疑是要将自己已经定下来的性子一点点的扭转,一点点的向徐绍寒靠拢。
他只是看似对她没要求罢了。
但实则呢?
并非如此。
他用他的温暖行动蒙蔽了素有人的眼睛,让人们忽略了他对安隅的要求,对这场婚姻的要求。
他先谋婚、后谋爱、再谋子。
这一步步走来,若说不是规划好的,安隅不信。
若说没有目的性安隅也不信。
只是她跟世人一样,被这人谋了心。
不能在清晰的看见徐绍寒的所作所为。
此时,当她安静下来,在想这些的时候,彻底明白了。这一切啊、都是一个圈套。
套的是她的一生。
或许,徐绍寒从一开始要的不是婚姻。
而是安隅的一生。
如此想着,她望着窗外,微眯眼,眼眸中的一点点水汽缓缓的布上来,逐渐迷糊了她的眼睛。
让她看不清路上行走的身影。
良久、她似喃喃开口“沉浮世间的众人,没有真正善良的人,旁人善良,只是因为跟道路不同罢了。”
对面那人,端起杯子轻啄了口咖啡,而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话语淡淡“隔山望海是海,深入海底是漩涡,隔面观心是心,深入人心是地狱。”
安隅闻言,万般无奈扯了扯唇角。
没了言语。
旁人看她与徐绍寒的关系,只怕都是隔山观海,隔面观心。
缓而,她远远见街边有一身影跨大步而来,一身灰色大衣随着动作而缓缓晃动,路旁,有人见此,不免掩面轻语,行走中的人纷纷停住步伐驻足观望。
安隅见此,侧眸望了眼对面的人,话语平平“该走了。”
他自也是看到了,伸手本是想收拾罪证一起带走,可似是思忖到了什么,缓慢的放下手中咖啡杯,缓缓起身。
未曾留。
只是转身之际,嘴角那抹苦涩稍有些浓稠。
而眼底的算计亦是明确。
若是按照他与安隅之间的关系,这个杯子,带走、是最好的选择。
可今日、未曾。
他似是可以想引起什么误会。
徐先生推门而入,寻到安隅,视线落在她对面的咖啡杯上,话语淡淡开腔“刚刚是谁?”
安隅闻言,心头一咯噔。
落在膝盖上的指尖不动声色缓缓往下压了压,轻启薄唇道“搭讪者。”
徐先生眉头紧了紧,再问“为何走了?”
“我说我老公来了,”她答,一本正经的容颜难以叫人看出她在撒谎。
徐先生伸手唤来服务员收了桌子,看那架势,好似要坐下来陪陪她。
但安隅,到底是存了私心,不带服务员过来,缓缓起身道“饿了。”
那意思无疑是在说,走吧!
而安隅呢?
她觉得,此处不宜久留。
毕竟刚刚。她万般熟稔的将咖啡推到那人跟前,也难保没人看到。
若是有人说岔了嘴,与她而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所以、在问题开始之前,她的想法,便是在源头还未开始前,直接给他摁下去。
免得生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