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家族是家族。”
“但们是一起的,”她反驳。
“倒是会强词夺理。”从夫妻之间的问题,直接跳到家族问题。
“我这是在就事论事,”她辩解。
“好一个就事论事,”徐先生伸手,将手中清粥搁在桌面上,淡笑了声,不喝了,还喝什么粥。
别粥没喝到,先把自己气死了。
“就事论事?”他点了点头,猝然笑了声。
“就事论事?”
“那就就事论事,”他开口,松开安隅的手腕,冷着眸子向前,缓缓将她逼得步步倒退。
“论事,先从根本而论,”他说着,向前垮了一步,周身气场全开,带着碾压之势,徐绍寒本就比安隅高,他端着冷酷无情的姿态将安隅逼得连连倒退“究其根本,我之间的问题,存在哪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安安可曾听过此话?”
“人、生而多疑,”她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圆满的借口。
可眼前这人,是在名利场上能与外国领导唇枪舌剑打太极的人,怎会如此容易让她得逞?
他冷笑一声,在向前一步,而安隅,随着他的步伐缓缓后退,直至被逼至床沿。
他才收了面上冷笑,也不言语了。
安隅这场伶牙俐齿,若真想同她一较高下是个极累之事,所以、他不想。
索性,寻了条近道。
徐先生伸手脱了身上衬衫,吓得徐太太面无人色。
粥、怕是喝不成了。
有意让人留点劲,可总归是有人不买账。
既如此,那也行。
这夜、徐黛未眠,不敢眠
她怕风起云涌之时无人拉架。
可显然,多想。
晨曦微露,安隅从睡梦中醒来,自己依旧窝在徐先生怀里。
抬眸望去,这人尚在睡梦中。
思及昨夜种种恶行,她没了好脾气,伸手猛地推搡人,激灵之间,徐先生猛然惊醒。
内心的惊愕在见到安隅愤怒的脸面的瞬间,霎时转晴。
“吵到了?”他问,话语轻微。
吵到了吗?
他都没醒,上哪里吵闹她?
只是潜意识里,自反罢了。
而他这潜意识里的一句话,让安隅,稍有些无地自容。
随即伸手一拉被子,翻身背对人。
“还早,累一宿,再睡会儿,”他是如此说的。
清晨起来一肚子火的人这会儿可没心情同他言语什么。
静躺了会儿,实在是躺不下,翻身起床。
许是太造势了,以至于晨间起床踉跄了下,若非徐先生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保不齐这一踉跄下去就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得亏徐先生眼疾手快将人捞起来了。
以不至于与大地亲密接触。
“冒冒失失的,”徐先生说着,将人捞起来,放在床上,
淡淡数落了人一声,掀开被子从另一边起床,“上厕所?还是喝水?”
她气鼓鼓的睨了眼徐先生“都想。”
“先喝水还是先上厕所?”他在问,这问题显得有些小孩子气了。
但许是徐太太清晨戾气太重,他刻意找些话题想将人逗弄一番。
安隅闻言,狠狠瞪了眼徐绍寒。
这话题,跟直白的问先拉屎还是先吃饭有何区别?
并无半分区别,
“让开,”她伸手,打开了跟前男人的狗爪子,扶着床沿起来。
临进卫生间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一眼人家。
惹的徐先生轻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