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窗旁许久,她给安隅去了通电话,但无人接听。
知晓此时这人或许正伤心难过,便不打扰。
期间,叶兰给她端了杯花茶。
叶知秋默不作声接过,端在掌心,缓缓转着。
“如何了?”她问,声线清冷。
“定下了,”叶兰答。
闻言,叶知秋点了点头。
总统府落地窗旁,常年摆着着绿植,此时,叶知秋身旁一盆绿意盎然的绿萝正发着光辉,那修长的枝条从高架上一直顺延到地盘上。
叶知秋转身之际,身形微顿,将目光落在那过长的枝叶上。
她伸手,将杯子抵出去,叶兰识相迈步前来接住茶杯。
只见这人,缓缓顿下身子,看着这伸展出来的枝叶。
随即伸手、缓缓的将枝叶放在指尖轻揉着。
倏然,啪嗒一声,那延展下来的藤蔓被叶知秋下狠手这段,且直接折到了最底部。
转而,之间这人缓缓起身,手中拿着一截过长的枝叶。
目光落在绿萝上,话语喃喃道“营养过剩,只怕有些人承不住这恩惠。”
叶兰闻言,内心一惊。
“养花养草跟育人是同一个道理,”她说着,伸手将手中的藤蔓绕了几圈,打成一个结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唤来佣人拿来毛巾,缓缓的擦着手心。
“首都城里若是有卓尔不群的豪门子弟,该留意得留意。”
叶兰闻言,惊骇。
诧异的目光落在叶知秋身上。
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她这是,要断了徐子矜的念想?
如此做,老爷子怕是最不能同意。
“小姐,”许是太过惊愕,叶兰开口的话语都错了。
她是跟着叶知秋进总统府的管家,在母家时唤她一声小姐,如今在总统府,鲜少有失误的时候。
今日,可见这人心底是何等震惊。
“老先生怕是不同意,”叶兰这话,说的及小声。
叶知秋闻言,反倒是不以为意,猝然冷笑,说出来的话语轻飘飘的,可却带着杀意。
“棺材里装的人,可不限岁数。”
语落,她将手中毛巾甩到茶几上,那干净利落的动作让叶兰内心狠狠颤了颤。
叶知秋的温文尔雅之下掩藏着是一个国母该有的心狠手辣。
叶兰知晓,自上次徐子矜在宴会场上公然与安隅对立时,这人内心便有了隐隐不悦。
许久之前埋下的线今日一事,无疑是导火索。
叶兰望着叶知秋精瘦的身影,微微失神。
行至知命之年,一切应该是温淡的。
可今日的叶知秋让叶兰觉得,恍惚回到了三十年前,让她看到了那个初到总统府来的女子。
书房内,争吵中的父子二人,阻在了徐绍寒的电话中。
只因,磨山内。
安隅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徐黛苦口婆心百般劝阻不得其果,无奈之下,只得将电话拨给了自家先生。
徐绍寒接到这通电话听闻徐黛的话语时,整个人都是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