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这人是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安隅身子微微向前,离她更近了一分,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以及怒目圆睁的面容异常可怕。
这冒出来的一点点源头足以让安隅抓狂,刚刚的那份沉稳不过是百般隐忍之后才有的。
实际上,她内心的小鹿早就疯狂的撞击着了。
“你不是知道了?”顷刻间,何乐从刚刚的咆哮恢复到了平静的容颜,这张照片,她珍藏多年,无人知晓,可此时,安隅既然能拿到这张照片就证明,她已经知道了。
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又何苦来问她。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安隅开口,一字一句咬的及其清晰。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也不会放任何乐知而不言。
“你要相信,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后悔,”顷刻间,她伸手狠狠抓住何乐的衣领将人扯到跟前来,青筋直爆的手背足以彰显她此时的怒火。
安隅望着她,眼里压着的是近乎冲出来的怒火。
此时的安隅心底,压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如此模样,何乐怕吗?
怕。
她道听途所了关于安隅不少的事情,关于她的手段,关于她的狠辣。
“他叫安鸿,大学同学,大二上半年离奇失踪,至今杳无音信,”何乐开口,眸光低沉,望着安隅,后者缓缓的松开她衣领,而后再坐在椅子上,似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跟我说,他是安城人,父母离异,有一个龙凤胎妹妹,跟了母亲。”
何乐话语说到此,安隅确定了该确定的一切。
何乐望着安隅,看着她落在膝盖上隐隐颤栗的指尖,在道“见到安律师的第一眼,我便觉得这世间,缘分真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叫人琢磨不透,你们二人的长相近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调查过你,可你的过去,很空白,除了接受的教育与海外留学的经历在无其他,你的户籍住址都未曾显示安城这个地方,我怕上天捉弄我,只是让我见了一个长得极像的人,于是那日,我在首都大厦见到安律师时,起了试探之心,你跟着我到别苑时,我便知道,上天没有跟我开玩笑。”
那夜,她与徐绍寒在街边买枇杷,引她过去的人是何乐。
不是旁人。
因为她想试探,试探安隅跟那个失踪了多年的是否认识。
可当她确定时,心里的那份躁动与希望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好似一个临近死亡边缘的人看到了光芒,有了生的希望。
“我这辈子,没有爱过别人,安鸿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即便多年未见,他的模样早已刻在我的心里,所有人都在告诉我他或许不在人世了,我不信,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想,他可以不要我,但不能不要家人,我期望能沾你的光早日见到他,可这半年。”
在多的希望也在许久的等待中一点点的被消磨殆尽。
何乐是可怜的,年少时分爱过的人离奇失踪,这么多年,心里的那做坟,始终葬着未亡人,她极力寻找,从希望中得到失望,又从失望中得到希望,如此周而复始,五年之久,每日每日的在绝望中度过,即便后来,她与姜章步入婚姻的殿堂,可这一切,未曾掩埋。
相反的,随着安隅的出现,她感觉获得了新生。
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她接近安隅,无疑是想,得到他的消息。
而安隅呢?
她的心情难以言喻,原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傻子,可此时发现,又多了一个。
可悲吗?
可悲。
可能如何?
内心埋着的那份执着太可怕。
“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