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似的。
那侧,宋棠蹲在窗边,亦是哭声压抑“我不知道,她跟温秘书在一起,我还没见到人。”
这夜,徐绍寒是艰难的,与家里人剑拔弩张之后迎来的是安隅出车祸的消息,身处万尺高空之上纵使想立马去到她身旁,也无能为力。
叶城坐在身旁,只见这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落在自己眼帘上,呼吸紊乱,浑身轻颤。
“去找,”仅仅两个字,近乎咬牙切齿开口。
夜幕之下,有人心急如焚,有人心痛难耐,自然也有人淡然安静。
临城机场高速的一场车祸,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不轻。
不严重,是因为没有出人命。
不轻,是因为它对天家的影响太大。
高速应急车道上,安隅额头鲜血哗哗流淌下来,她靠坐在隔离带上,目光望向车祸现场,面无表情,身旁,温平拨完电话回来望着穿着一身家居服流着满脸鲜血站在夜幕下的女子。
高傲的姿态以及稳定的气息令人佩服。
一身修身得体的家居服在身,将她整个人气质衬托的更加出尘。
温平一手拿着手机迈步过去,伸手掏出兜里的手帕递给她。
安隅视线缓缓从车祸现场收回,视线落在温平身上,见后者在将手中帕子往前送了送,她伸手接过,摁在自己受伤的脑袋上。
实则,总统府的专车里都有急救箱,可这夜,急救箱尚且轮不到她们二人来用。
前车的警卫伤势更重。
安隅靠坐在隔离带上,米色的上衣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伸手,那手帕摁住了出血点,望着不远处仰躺着的车辆,轻飘飘的话语从她唇畔响起“如此一来,我与温秘书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温平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如此关头这人还能云淡风轻的开个玩笑。
他点了点头“算是。”
视线落在她脸面上,带着些许好奇“安律师似乎并不惧怕。”
安隅听闻温平的话语,一声浅笑从嗓间溢出来,低眸浅笑之间她伸手将凌乱的头发别至而后,那一笑,熠熠生辉,漫天星辰都不急她耀眼。
温平见过美人吗?
自是见过,各种异域风情的美人他没少见,
可那些女子都不如此时的安隅。
都不如这个明明刚刚死里逃生却还笑的出来的安隅。
她的淡薄与随意成了人间极品。
安隅抬眸望了眼漆黑的天际,嗓音漂浮的如同天外来客“我这一生,死里逃生的次数何至一次两次,在赵家,在安和,在徐家,九死一生的事情屡屡发生,惧怕?给不了我半分生还的机会。”
绝处逢生,只要你能下狠心去赌,并不难。
禹禹独行这么多年,她深谙此道。
温平依旧震惊在她这段话语中,尚未回过神来,只听安隅在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良好的出生就要有比别人努力十倍百倍千倍的决心,没有强大的靠山就要有足够的冷静与心狠手辣。绝处逢生、并不难,只看你能不能狠下心拿命去赌。”
算计安和的事情温平知道吗?
知道。
他依稀记得那天内阁智囊团成员商量出这个决定时,他内心的错愕。
可除了错愕,他什么也做不了。
而今日,当这个女孩子站在自己身旁以一种孤傲的姿态说出这番话时,温平内心的愧疚之意节节攀升。
天家人为了权利,什么都可以算计。
包括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如果输了呢?”他问,似是想知道她的答案。
而安隅呢?
她不在乎温平是否会将此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