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知晓,只因夜间起夜上了个厕所。
多多少少听到了些许。
“我也不知,”叶兰疑惑开腔。
本是一句无意的话,却引起了叶知秋的注意,她静默了数秒,将手中筷子不轻不重地搁在桌面上,望向叶兰“去问问。”
她不知,但守夜佣人知晓。
于是、便去问了。
只是这一问,在归来,叶兰那垂在身前的手狠狠交叠在一处,抓的紧紧的,望着叶知秋面色及其沉重。
“说,”一个字,直白了断,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守夜佣人说也不大清楚,但隐约听见温秘书与大少爷的交谈中提及了四少夫人,询问伤势如何。”
轰隆、、、、本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叶知秋却只觉闷雷滚滚。
哗啦,叶知秋猛然起身,将将过半的早餐说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本是步调优雅的人说什么都沉不住气了,急匆匆的往屋外而去。
紧随的还有声徐落微。
这方,安隅在醒来已是第二日晨间。
睁眼,入目的是磨山主卧室洁白的屋顶。
她静躺了数秒,动了动臂弯,随即侧眸,撞见的是躺在他身面色憔悴的徐绍寒。
身上依旧是一身灰衬衫,不同以往的干净整洁,相反的沾满了血迹,且还皱巴巴的,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历经了什么。
昨夜场景历历在目,安隅轻微叹息了声,又缓缓阖上眼帘。
将眼底的那抹愧疚压了下去。
伤势严重吗?
不见得。
但此时,必须要严重才行。
不然怎对得住自己这场精心规划?
怎对得住这一摔?
于是,她伸手,缓缓的撑着身子起身,将坐起身,身旁人被惊醒,倏然从床上坐起,扶着她的肩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上厕所,”她答,嗓音微弱。
徐先生翻身而起,将安隅抱起往卫生间而去,将人放在马桶前,且还准备伸手帮她脱去睡裤,全然是将她当成一个残废来伺候。
而安隅呢?她承受着这份细心的照顾。
颇为心安理得。
只是这份心安理得也只是持续了片刻而已,在回到床上,她拉起被子将自己埋进去,一副拒绝言交流的模样。
一时间,卧室里一片静默。
徐绍寒纵然此时想开口解释一二,但安隅并未给他解释的机会。
这日,连带着叶知秋与徐落微来,都吃了安隅的闭门羹,她以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二人的看望。
此时的安隅,深刻的知晓,不言不语的威力。
多说多错,事实摆在那里,任由你们去猜想。
叶知秋这个闭门羹吃完回去就对徐启政发了一通怒火。
二人的争吵声从书房一直传到客厅。
叶知秋是个脾气好的,但这好脾气只在未触及到她底线时。
倘若是触及到了,一切另当别论。
这日,徐君珩站在屋外听着二人在屋内的争执,叶知秋那怒火冲天的模样似是恨不得能上去撕了徐启政。
她用及其尖酸刻薄的话语将这个一国总统贬低的一无是处,好似他是一个只要权利不要儿女的陈世美。
为了权利可以将利刃朝自家人身上捅,何其丧心病狂?
而徐启政呢?
静默无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叶知秋站在他跟前像个市井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随后,似是不想同她做过多的无用的争吵,于是,他伸手拉开书房门准备离开。
叶知秋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哪里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