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着,我手上的力道也失了准,沾着碘伏的棉签按在郝建脸上,他立刻就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三水你能不能轻点!想他吗疼死我啊!”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自知理亏但嘴上不能服软,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瞧你那点出息,上个药还叽叽歪歪的,就你这德行以后怎么保护莉莉?”
“少拿莉莉说事!你是不知道这有多疼!那孙子肯定不爱洗手,指甲里不知道多少细菌呢!”郝建咬着牙回道,脑门上汗都下来了。
我看郝建的状态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细菌再多也不至于疼成这样,扳过他的脸对着太阳仔细看了一会儿,紧接着我的冷汗也下来了,从他被挠伤到现在才十几分钟的时间,伤口处的皮肉居然已经开始发黑溃烂!
借着阳光,我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几条黑线在他皮肤底下游走,看这状态十有八九是尸毒一类的玩意儿,沉默几秒后,我看着郝建的眼睛缓声说道:“我说个事你别激动。”
“啥事?该不是老子要毁容了吧?”郝建一下警惕起来,虽然他现在长得也不咋好看,但也不证明他能接受变得更丑。
我心说毁容应该是现在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了,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不说实话,安抚了郝建几句后,走到一边给kiko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后让她带上应用之物来火葬场汇合。
&n正在店里等消息,挂掉电话没多一会儿就赶到了,先扳着郝建的脸看了半天,又戳了戳伤口附近的皮肤,然后转头朝我一摊手:“这东西我没法儿解。”
“别闹,还有你解不了的?”我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是看kiko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郝建本来就有点发毛,再听我们这么一说立刻忍不住问道:“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钝刀子杀人太难受,死也让我死个痛快成吗?”
“毒性不够,你死不了,但是这种毒会让你比死还难受。”kiko表情古怪的小声说道,郝建听完脸一下就绿了,我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急忙问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n摇头表示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可以去找下毒的人,这种毒的毒性很猛烈,制作的过程非常凶险,如果是那人自己做的,他应该会有解药。”
这句话让我重新燃起希望,急忙给张头儿打去电话,让他安排我和熊瞎子见面,虽然这个请求不合规矩,但在我再三要求下,张头儿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打车来到巡防队,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巡防队员站在门口等待,见我们下车急忙迎上来小声说道:“张头儿已经打过招呼了,待会儿我带你们去见嫌疑人,不过只能去一个,你们谁来?”
“我去吧。”我急忙回道,此时郝建的脸已经变成乌青的颜色,原本的大脸又肿了三圈儿,而且他已经无法控制脸部肌肉,来的路上一直在流哈喇子,要不是我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估计半路就被赶下车了!
这个情况只要长眼睛就知道有多紧急,那巡防队员也没耽误时间,小跑着带我来到一间审讯室,临进门前忽然想起什么小声说道:“正常情况下是不能让你见嫌疑人的,所以我们要把录像设备全都关了,待会儿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能动怒,更不可以动手,否则我们没法儿交代,清楚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巡防队员这才开门让我进去,熊瞎子被拷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歪头盯着我看,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笑意,好像在这个房间里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我一看他这幅模样就来气,但是在巡防队的地盘上也不敢造次,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走进房间,就看到还有另一个巡防队员在里面,他和带我过来的巡防队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朝门口走来,从我身边路过时小声说道:“我们去隔壁盯着,有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