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公主府来消息了。”
说着,他便将皇帝赐婚,任以诚拒婚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桧摆了摆手,不耐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你找我就是为了这无聊的琐事?”
宫里遍布他的眼线,有圣旨发出,当然瞒他不住。
“正是。”
张启樵笑道“此乃天赐良机,属下已想到一帖良方,可解相爷心忧……”
秦桧冷哼道“你最好莫要再让老夫失望。”
公主府。
房间中。
赵玉儿倚靠在床边,眼眶含泪。
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已变得黯然无神,似已心灰意冷。
“公主,还请保重身体。”
赵玉儿抬头看去,只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侍女。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候着吧。”
“公主不必伤心,依奴婢看,您和任少侠的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呵呵,你不用安慰我了,任大哥决定是事情,没人能左右的了。”
“那也不尽然,奴婢看得出,任少侠其实很关心公主。”
听到侍女这句话,赵玉儿眼睛,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
“当真吗?”
“奴婢岂敢欺骗公主。”
“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任大哥回心转意?”
“任少侠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只要公主不怕难为情,和他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这……这怎么可以?”
“公主的心早已给了任少侠,那又何妨将身子也给了?
唯有这个办法,方才有一线希望,您就当是提前洞房花烛夜。”
“可任大哥武功高强,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将他……将他……”
赵玉儿面色羞红,后边的话已不知该如何启齿。
侍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
“公主请看,这是奴婢特意托宫里的朋友,给您拿出来的宝贝。
这东西专门针对那些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人。
有了它,您的一切担心,都可以迎刃而解。”
赵玉儿犹豫了片刻后,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接过了侍女手中的小瓷瓶。
傍晚时分。
赵玉儿来到了任以诚的房中,神色如常。
好似上午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任大哥,小妹给你赔不是来了。”
说着,她便吩咐侍女,将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
很快。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赵玉儿给任以诚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今日之事是玉儿一时冲动,还请任大哥见谅。
玉儿已经想通了,只要任大哥还能像现在这般,陪着玉儿,玉儿就知足了。”
赵玉儿盈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能想通就好。”
任以诚只道她已死心,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有些诧异为何如此之快,却也不疑有他,直接干掉了杯中之酒。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赵玉儿心中暗喜。
未免任以诚武功太高,药性不够,她又接连敬了数杯。
直至酒过三巡。
终于。
“啪嗒”一声,任以诚手中的酒杯,突然滑落在地。
紧跟着,他整个人都直接趴在了桌上。
“酒里有毒,玉儿,你怎么样?”
任以诚大惊,却见赵玉儿款款来到自己身旁。
步履之间,浑然没有半点儿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