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的前爪搭在君南栎的肩膀上,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有太多异议,毕竟君南栎现在陷入这样的处境,有半数以上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
她只是想要给陆韶月一个教训,不得已让君南栎给自己背了个黑锅,没想到这个黑锅对他的影响还是挺重的。
对不起你,这两天我会乖乖待在府里等你处理完事情再说的。
花溪趴在人肩头,用细长柔软的毛蹭着君南栎的耳朵,如呢喃一般“呜呜”一阵就陷入沉默了,她觉得自己的道歉之意表现的很明显了,只是她不知道对方看不看得出来。
君南栎许是在它失落的样子中寻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就像哄孩子一样,他轻拍着狐狸的后背安慰着。
“乖,事情处理完了就立刻带你出去玩,这次绝不半途而反让你失望。”
君南栎很少对一个人流露出这样温柔的一面,他素来公私分明,对于做了坏事的人和事从不心软也绝不手软,但是遇到小花之后他像是渐渐露出了平日鲜为人知的一面,尽管花溪调皮捣蛋,但是他都能接受并且包容。
不管是那些与他朝夕与共的人为此感到惊讶,就是他自己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他把花溪送回房后便叫了鱼白他们这群心腹去书房议事,这一聊就是一整夜。
……
日上三竿,花溪伸了伸懒腰,总算是放弃纠缠着周公继续下棋,她身体得到舒展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昨日的疲惫紧张统统被抛之脑后,陆丞相说得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被她在梦中清空了。
她翻了身往身边探去,只摸到一手空气,显然君南栎已经出门了,在早起这件事上,君南栎和她的美人师傅竟达到了出奇的一致,对于早起的做法,花溪不支持也不反对,反正放在她身上她铁定是起不来。
又在床上熬了一会儿,她才懒洋洋地从床上跳下来,扭着身子学着猫步去找寻君南栎。
以她这个起床的时间点,君南栎定是已经退朝而归了,这会儿若没有外出便是在书房待着,她大摇大摆地从若干仆人面前晃过,蹦跳着上了书房前的台阶,就在推开门之际她突然顶住了,一双耳朵纷纷竖起,乖巧地蹲坐在门口。
书房中正有两个人在谈话,一方语气调侃中掺杂着少许气愤,另一方的语气相较于前者而言较为平淡,并且后者的话显然要少于前者,看样子是在充当一个聆听者的身份。
花溪按着音调在心中找着对应的人选,最后她确定书房内的两个人一个是白泽一个是君南栎,她果断地放弃推门而入打断两人对话。
“我倒要偷偷听听这两个人背着我在聊些什么。这一对好朋友真是让人不太放心呢。”花溪小声逼、逼着。
房中。
白泽同君南栎对坐,他杯中的茶水再次见底,君南栎不慌不忙地端起茶壶再次给他添上,不到一个时辰茶已下肚三杯,这火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堂堂丞相,口无遮拦,成何体统。若是这样也能做丞相,那我亦能行!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根本不屑于踏入丞相府一步,这人真是搞不清状况。”白泽愤愤道,语速也跟着情绪一同加速,快到险些要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了。
君南栎似是早有预料,他轻拍白泽肩膀以示安抚,他薄唇微启,徐徐道出一句话来,他声音如水,柔和且充满理性,有着让人心绪平静下来的功效,白泽的情绪波动逐渐平息而去。
“姑且冷静下来,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般恼羞成怒,我也第一次见。”
白泽端起茶杯又是一口,他缓了缓才把口中清茶咽下,在丞相府发生的事每每记起,他便觉得有趣又可笑,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腹中酝酿好措辞将经过徐徐道来。
“我应你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