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直放心不下君南栎的身体状况,因此花溪即使是休息也只能处于浅眠的阶段,随处安放的爪子被人小心翼翼提起来的时候,她那零星半点的睡意也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嗯”后,她缓慢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适应了外部的光线后才继续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君南栎写满了歉意的脸,人的眼睛有所闪躲,似乎是因为想要和小花解释自己晕倒的原因却又无从开口。
她看着人嘴巴动了动,最后却把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花溪盯着君南栎的脸庞没有出声,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她只是认真地看着对方。
唉声叹气是花溪最不喜欢的处事方式,但是当自己喜欢的人叹气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提不起一丝脾气,甚至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一声声的叹气像是变相地责难,责难她的不懂事,责难她的无能为力。
她举起爪子本意是想要抚摸君南栎的脸的,但是听到人的叹息声后思绪飘出去了好远,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本意,小巧的爪子停在了空中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它抵在了君南栎的胸膛,对方鼓动的心跳通过上肢一同传到她的心里,她不由得为之一振。
“我应该昏迷很久了吧。”君南栎在花溪醒之前就已经艰难地坐起来了,他发觉小花的爪子抵在自己的胸膛尴尬之余也窃喜这一不经意动作的产生,他轻咳两声看向窗外,看着泼墨般浓黑的夜色,喃喃自语道。
花溪还不敢在君南栎面前暴露身份,“是的。”两个字都到嘴边了还得急急忙忙咽下去,用点头来代替言语。
君南栎勾了勾小狐狸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小狐狸的可爱模样,他一手撑着窗台试图把自己撑起来,“饿了吗?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
在花溪眼中,君南栎撑着窗台要把自己撑起来的动作已经超出了他现在身体可以承受的了,更别说还要下床出门给她找吃的,这一趟下来不说别的也得走上好几步。
她皱着几乎看不太清楚的眉毛,心想君南栎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考虑到白泽在临走前嘱托自己的话,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打消君南栎的念头。
装病?撒娇?还是直接用人语叫他不要做这些?
这些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作用,而且前两者只会让君南栎心急如焚地想要出去找白泽或者是厨子,而最后一种指不定刚开口就会把他吓得再次昏过去。
君南栎虽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在花溪看来,他经历的大风大浪都是人心险恶和人性的虚伪,像这样的带有奇幻色彩的大风大浪,估计偶然来个这么一次他就支撑不住了。
君南栎已经快要从床上下去了,而花溪脑袋里连一个可行的方案也没有。
她一咬牙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法解决这个简单的问题,她先是从人身下钻出,继而先人一步跑到地上,再在人惊诧于她的动作之时,一鼓作气跳到人的怀里,用体重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实施的非常成功,花溪发自内心地感谢了最近伙食太好长出来的那几斤肉。
君南栎着实被吓了一跳,再次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在想自己昏倒是不是因为小花太胖了,是不是应该送去街上的宠物学堂,积极参加体育锻炼减减肥肉。
花溪要是知道人一脸懵逼地望着天花板,脑袋里想的是把她送去减肥,她肯定二话不说,手起爪落之间,毫不留情地给人脸上留下一个专门属于自己的印记。
小狐狸虽然是顿顿好伙食的优越待遇下胖了几斤,但是在体型上还是和君南栎一个大男人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君南栎若是想要抱着她一起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人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