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制止她的抱怨，探究的看了辛陌玉一眼，只是后者甚是冷淡的道，“赶紧做任务，”做完任务也好分手。至于她手中的书，不是别的，正是新手书。
虽然她没有说出最后一句，但九溪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这股嫌弃的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带着悠扬小妖他们去接触灵素了。而林智这边，自然还是由辛陌玉接触……
辛陌玉没有管九溪那边的交涉，她径直来到林智身边，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才道，“你对她留手了，不过她对你可没有留手。”
林智沉默，低垂着脑袋，看上去很颓废。
“我比较好奇，这个地方，你当时是怎么遇到灵素的？”辛陌玉至始至终没有忘记，最初看到的影像中提到灵素救了林智，然后两人又有了夫妻之实，这才有了后续的发展。
林智不能说话，也不愿意说话，甚至是连态度都不愿意敷衍，冷漠的很。
辛陌玉耸肩，看来灵素这个人都已经无法牵动他的心神了。那么，想要找到过去的真相，大概还是要从灵素身上入手。
而另一边，九溪倒是问出了一些事情。
“我没有被同化，这只是我的天性而已，”九溪问灵素为何对林智如此态度，她是如此说的。
九溪等人惊讶，辛陌玉倒是看向林智。
他的表情未变，只是拳头握紧了。
悠扬小妖不解的问，“天性？为何这般说？”是她想的那样的吗？
灵素沉默，半晌儿才道，“我的父亲是匿妖，”而母亲，却是人类。
其他人惊讶，显然是没有预料会有这样的回答。
开了这个头，似乎一切都顺其自然了，灵素接着说道，“我的血统，半人半匿，所以身体也柔弱不堪。”
悠扬小妖嘟囔，“这么厉害还说什么柔弱不堪，”无法想象她意识中的强壮又是如何的。
灵素听到了，但没有解释，辛陌玉却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她接着道，“魂之村的聚魂潭可以重塑肉身，但却需要整个魂之村的人血脉献祭。”
林智的嘴里发出气音，那是舌头被隔断之后无法发音的缘故。
辛陌玉看了他一眼，脸上青筋像是虫子一样蠕动，身体绷得紧紧的，一看就是情绪紧绷到了极点。
林智无法发出质问，辛陌玉也就代替他问了，“所以你遇到林智，是设计好的？”
灵素越过几人看向林智，意味不明的一笑，道，“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
对，没有意义。
魂之村的人都死光了，唯一留下的林智只能存活三天，三天之后也会死。
而灵素，现在确实是重塑肉身，变得强大了。
但，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林智猛地抬头，看向灵素的目光，能吃人。
灵素笑得更欢畅了，她眼角流出了眼泪，道，“你就是个傻子！”
辛陌玉看着她的笑，并没有觉得她很畅快，反而觉得她的心应该在流泪，但还是问道，“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素沉默，林智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很激烈。最后，灵素还是移开视线说了。
“和我一样，都是半人半匿。”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意料，几人惊讶过后，端木秋主动询问，“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灵素这个回答很干脆。
辛陌玉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无法确定这句话的真伪。
“你现在的身体……”九溪从最初就开始注意到，灵素的衣服下面露出的些许皮肤有皲裂的纹路，看上去很可怕，又很奇异。
灵素下意识的用衣袖遮挡住手腕位置的皮肤，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