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硬着头皮闭起双眼,全神贯注于手中紧紧攥着的这块冰冷的骨节。
纯厚的真气在体内呼啸翻涌,一瞬似是在掌心打出一个缺口,汩汩流出萦绕着石蟒骨。
似是错觉,我再度感到适才还冰冷生硬的骨头竟慢慢变得温暖而柔软,仿佛化作了我掌握的形状,一片漆黑中,院里穿堂而过的呼啸风声渐渐弱下去,唯余一片虚无的寂静。
我屏息凝神,努力忽略掉身旁段冥处传来的剧烈嗡鸣声,突然觉得遥远的某处传来阵阵微弱的响动,似是,五里…不,十里之外。我再细细辨听,却似乎那如蝉翼抖动般微弱的声响似有交叠,仿佛并非单单只从一处传来。
“五里一处,十里一处。”我猛的睁眼道,“具体的距离我不能辨得准确,但的确是这两处无疑了。段冥,那到底是什么?”
“当真是我罡风旗的旗主!第一次便将石蟒骨驾驭得这般娴熟,果然不同凡响!”段冥赞叹道,“这世上修习风属术法之人虽少,但在这偌大的刈州城还是有几位行家的。弱者自不必提,你能一举感知到两位高手,已经十分了得了。”
段冥虽夸得尽兴,我却实在没有过多的骄傲——我心里清楚这并非自己的天赋,不过是温灵留下的□□记忆冥冥中指引着我巧劲发力罢了。不解之余,但见段冥仍自喜悦不已,我便也不再深究,照旧继续练习着对温灵内力的控制罢了。
天色暗得愈发早,不过又一个时辰,段冥便叫我停下休息,只说细水长流,往后再慢慢修习便好。又只是笑着坐在桃花树的石凳上望天不语,丝毫没有回房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休息了吗?”我不解道,“甘来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段冥不过略向我眨了眨眼睛,仍旧昂首凝望着愈发暗沉的天空,笑得十分神秘。
我一头雾水,正欲再度发问,忽然耳朵一动,敏锐的察觉到楼顶上风声骚动。
猛然昂首,却见天井一快四四方方的天空中骤然跃起两个通身黑色的身影,尚未惊叫出声,他们便如落叶般轻巧旋身飞下,稳稳立在院中,一言不发向一早躲到段冥身后的我大步走来。
“属下拜见旗主,拜见副旗主。”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两个通身黑衣只露出一抹眼睛的男人向着我与段冥齐齐拜下。再转首去看院中是否有旁人瞧见,只见倌人姨娘并丫头小厮早已纷纷去前楼伺候,除我们四人之外,哪里还有半人身影。
“氶钺,氶斧。”段冥点头应道,“近日在刈州可有什么动静吗?”
“回副旗主,自两个月前我兄弟二人奉您之命留守刈州,属下便寻了身份潜入了三皇子的寰亲王府中,而氶斧则潜伏在四皇子身边,一直未曾妄动。”
“极好,这二位皇子近期可有什么动作吗?”
“回副旗主,上月蠡侯与太子接连患病,三皇子在朝中愈发加紧了动作,煽动大臣拥立自己。”跪在左边叫氶斧的黑衣人答道,“倒是四殿下听说了曾有一名女子上月在蠡府住过一段时间,便推想是否与一早从太子府出逃的太子妃有些瓜葛,正自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当然没有瓜葛。”我不假思索嘟囔了一句,当即自悔唐突,有些尴尬的看着段冥继续道,“一早便听闻那宫幄心思颇多,万事替他哥哥打理得周全妥当,只是这种小事也上心查探,未免有些过于多疑了吧……”
“不错,放眼衷廷,新一辈里便也只是这两位殿下有些才干,所以当时我才将氶钺和氶斧渗透进他们的府邸。反正罡风旗的任务是越来越少了,我便想着尽早安排下去,往后也不必仰赖人家着飞岩旗和辟水旗,才能知道朝廷最新的时局情报了。”
段冥满意的看了眼下首两个黑衣人,转首继续向我微笑道,“所谓感知,实质上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