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拭去泪水的冲动,嘴边又不受控制喃喃道“你多大了?”
“我…十五。”她再度转头看我,一滴泪倏地甩落下来。她似乎极是懊恼,局促几许索性站起身来面对着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十五岁?你只有十五岁?”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心底翻涌而起的怜惜渐渐压过惊愕,“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接的了客呢!”
“我很小么…那些女孩子一个个用□□把自己的脸涂得瞧不清样貌,我还以为她们都是如我这般年纪,”她有些恍惚,随即又是轻轻一叹。“罢了,大小与否,已经进了这刈州,进了这桃销楼的大门,也是不会有人在意的了。”
“这哪是在不在意的问题——”我忙道,“玊儿,你是怎么做了花魁,从离寒被一路送到这里的?”
“出生微寒,身若浮萍,一切不过谁给了衣食生计,我便听从谁的安排罢了。”玊儿笑得黯淡,转身缓缓向窗前移步,“反正我早已不能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谁来主宰,又有什么要紧?”
我摇了摇头,再想说什么,张大了嘴却已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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