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看着左大将久久不语,眼里没有了以往的关切。这让左大将有些彷徨,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又咬牙装作镇定,却不敢看左贤王。
良久,左贤王心底一叹,暗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轻轻摇了摇头,左贤王不含半点情感的问道“知不知道南面的大营被偷袭了?”
左大将心底一颤,咬牙道“知道。”
左贤王的眼神变得犀利,让左大将竟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既然知道,为何不派兵救援?”
左大将心中有些羞恼,不由薄怒道“为什么要救?就那两个混蛋,巴不得我死,我会救他们?”
“混账!”左贤王大怒,“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自私,左大都尉被汉人埋伏杀死,还有两千儿郎被斩?你现在给我滚!就你这样的心胸,没法接任我的位置,赶紧滚!”a1tia1ti
左大将眼睛一红,什么也说,起身往帐门走去,临到门口了,脚步一顿,恨声道“不要忘了,我身上也流淌着一半的汉人血液。再有,不要中了汉人的奸计是你说的。”说完,猛的一掀帐帘,大跨步走了出去。
左贤王顿时暴怒,有心想要将左大将抓回来好好修理一顿,但一想到自己所有的孩子中,只有这个意外的,自一个汉家女子腹中生下来的孩子算得上优秀,其他的,没有一人可以继承自己的权势,又只好将其压了下来。
况且,“不要中了汉人的奸计”这话,是一直以来他对左大将的教诲,说得一点不假。
“哎!”左贤王叹了口气,又揉了揉疼的脑门,才强打起精神的对门外的侍卫喊道,“传令,日上中天(即午时)之时,所有人聚集北门,如有不至,必将严惩!”a1tia1ti
侍卫无有不从,应声离去。
左贤王却无声的摇了摇头,心底不禁想到汉人十余天没有动静,却突然冒险出城,还杀了亚尔多伦,是有把握击败我们了,还是不得不兵行险着?
却说呼伦贝克因为太过生气,离开的时候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人看他离开之后迅向营内某处跑去。
“主人,左大将已经离开了。”
左大渠一把推开正在给自己上药的亲信,一把抓着另一亲信,急道“你说离开?安然无恙的离开?”
亲信被捏得生疼,但还是咬牙道“是的!”
左大渠面色一变手上的力道更甚,亲信不由痛呼出声,这才稍微松了松手,接着又问道“一个人,还是有左贤王的侍卫一起?”a1tia1ti
言外之意是被押解了吗?
亲信摇摇头,道“一个人!”
“该死!”左大渠暴怒道,“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那个老家伙的私生子,要不然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行,我要去找老家伙要个说法,左大都尉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左大渠在帐内转了两圈,不顾手下亲信的阻拦走出了大帐,去质问左贤王。
“为什么不惩罚他?”左大渠在左贤王的军帐中愤怒的看着左贤王,质问道,“难道亚尔他就这么白死了吗?”
左贤王本来还有些愧疚,但左大渠如此不顾尊卑的质问于他,让他瞬间就将那本就不多的愧疚丢掉,咆哮道“混账东西,不听号令擅自出营,还敢如此跟本王说话,来人!”a1tia1ti
门外的侍卫“!”
“把这目无尊上的东西拿下,严加看守,无有本王号令,不得任何人看望。”左贤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左大渠被惊呆了,不是,这还有天理吗?明明是左大将没有支援导致左大都尉身死,左贤王应该感到愧疚才是啊,谁让左大将是左贤王的儿子。可……
左大渠瞬间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