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学生……”
这士子还要说话,却被一旁陈济川打断道“老爷已是发话,这位兄台还是先请了。”
见陈济川逐客,那士子只能离去,走到门口,突愤然转身道“状元公,学生闻圣人之教,在于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如颜回一贫如洗,但先师对他却赞誉备至。”
“弟子愿以颜回事先生,状元公为何不能如先师待颜回。吾此来以为状元公乃雅量高致之士,但今日见之不过尔尔,若今日之事为外人道之,天下之人会如何看状元公?”
闻言林延潮眉锋一动“站住!”
这名士子以为得志,停下脚步负手问道“状元公,有何高见?”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汝非颜回也。我问你功字怎么写?”
“一个工一个力。”
林延潮道“不错,功字从力从工,以劳定国也。无力焉能言得,无力焉能言道。”
“汝不自行束脩,从我而学,与不劳而获何异?此非事功之道,也不成礼数,故而还是请你另择名师吧!当然你也可道与外人,看看天下人笑话的是谁。”
那士子听后无言以对。
顿了顿林延潮又道“你非吾徒,这句话我本不愿教你的,但教了你,你需有所偿。”
那士子道“学生身无分文,状元公还要怎么办?”
林延潮点点头道“身无分文那无妨,济川,将此子给我丢出府外!”
陈济川冷笑一声,招呼几名孔武有力的下人进屋将这名士子拿住。
“此有辱斯文!”这士子叫道。
但是却无人理会。
片刻之后,陈济川拍手而去,但见林府门外的雪地里,这名士子四脚朝天地摔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