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意冒犯,全是无奈之举,无奈呀!”计安擦着额头的冷汗,心中快速想着应对的办法,该怎么打发掉寒炎兽。寒炎兽甩了甩头,对他说,“大声些,我年纪大了,有些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当着御羽堂弟子的面,计安羞的满脸通红,却不得不放大声音道,“我无意冒犯,当时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寒炎兽昂首看了看天,对他说,“你看着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多,说不定很快就要下雨了。这下雨天最易打雷,那些说谎的人,是要被雷劈的!”
黎晴雪、司马露等人听寒炎兽这么说,心中一阵痛快,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飞云大师也扭过头去,强忍着不让自己笑的太大声。墨玄机跳出来说,“哎,这话我爱听!说谎害人的都要被天打雷劈,逃是逃不掉的!”
计安被他们一番奚落,几乎耐不住性子要发怒,寒炎兽却说,“今日我暂且可以放你一马,”计安一喜,正要说几句客气话,寒炎兽却又道,“听说你们抓了一个人,我是来要人的!”
“不知您说的是?”计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寒炎兽说,“就是那个把我的七色琉璃杯粘起来的小子。”计安这才明白,他要的竟是方暮。飞云大师一阵欣喜,只听寒炎兽说,“也不知道为何,那小子的灵力和我的灵力在七色琉璃杯中融为了一体。他所经历的,在我身上也能感知到。”
说到这儿,寒炎兽低下头,一股热浪袭来,计安原本剩下的一半眉毛也被烧着,一张脸变得光秃秃的。寒炎兽说,“你门下弟子对方暮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水牢,老鼠,金线蛭,对了,现在他还在方暮的伤口上涂了一种很毒的药。”
寒炎兽忽然发出一声极其愤怒的嘶吼,震的殿顶的瓦片都掉落了下来,摔的粉碎。他不住的想要找到粗粝的东西蹭痒,口中大叫道,“痒,好痒!”
飞云大师见寒炎兽都如此难忍,稍加想象,就知道方暮此刻正在经历怎样的痛苦。她怒不可遏的质问计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方暮,难道是想将他折磨致死吗?”
“没,没有!”计安见寒炎兽发狂,心中大骇,“是常安然,是他对方暮做了这些是,我是一概不知啊!”飞云大师正要质问他方暮被关的地方,寒炎兽已经吐出一团赤焰,将一颗大树烧成了焦炭,“跟我来,我知道方暮在哪儿!”
水牢中,常安然正翘着二郎腿,把纸包中的粉末一点一点加入水中。方暮的伤口又疼又痒,他却不愿在常安然面前哼出声来,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任凭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没想到,你这个乡野穷小子这么能忍!”常安然见他不肯松口,干脆一股脑的把那些粉末倒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把这些都放进去,看你还嘴硬!”
钻心的痛痒不断折磨着方暮,他体内灵力被封,和寻常之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几番挣扎之后,终于忍不住,昏死了过去。常安然见他昏厥,心中更加气恼,“想昏过去装死,没那么容易,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飞身来到水牢中央,取出长剑就要刺向方暮,试图用巨疼唤醒方暮。就在此时,水牢的墙壁忽然“轰隆”一声倒塌,飞起的砖石全都像长了眼睛一样砸向常安然,在他脑袋上砸起几个大包来。
“谁,是谁!”常安然一阵惊叫,向后退了两步。墙上窟窿里钻出一个硕大的脑袋来,正是寒炎兽。
寒炎兽环顾四周,只看到了两个人。一个被绑在水牢当中,已经昏死过去了,而另一个则满脸惊恐的看向自己,想来就是常安然了。寒炎兽不屑与这种宵小计较,只动了动胡须,就将常安然的衣裳烧着了一角,让他自顾不暇。
“你就是方暮?”寒炎兽看了这个可怜虫一眼,先解了他身上的封印,然后又将他背在背上,离开了水牢。
“师弟!”